“好一個俊俏閨女”。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一雙靈動的眼睛充滿智慧,儼然沒有孩童的稚嫩。眉毛微微挑起,秀氣中帶著桀驁,近看似柳葉,遠望如青山。睫毛輕掃,如春風拂過山崗綠水,吹來心間一季春。鼻樑高挺如山脊,薄唇紅澹似朱玉。若是不認識的人一眼看去,斷然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姑娘。他當然也看見了渝昆的“分身”。不過與旁人不同的是,他知道那真的是分身。因為他認識那個渝昆,甚至這小拜年的詞還是他給渝昆的,這些場面話甚至也是他寫給渝昆的。因此他向渝昆要了這場演出的一半收入。

臺上的渝昆也不理解,他按昨天來找他的那個小姑娘說的去做,居然真的吸引了這麼多看客,粗略估計,這人數比上一次在坤州地域的演出足足多了三倍。其實也就是正常的兩場戲之前加上一個小拜年和一個漂亮的開場白而已,沒想到居然可以吸引這麼多看客。小“姑娘”在下面看的很開心,渝昆在上面唱的很賣力。夜半三更,皓月當空,六場戲過後,渝昆總算唱罷,看客紛紛離場,瑞神小酒館也漸漸從喧鬧到寂靜。渝昆收拾好東西從小酒館裡走出來,行走在了無人煙的小巷,仰頭望月,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哼哼唱道:“落神谷下落神瀑,鏗宵暮猿暗渡。千古離恨難道空。祇位威猶在,幽冥伏青虯。少年垂釣瀑泉下,惹得風怒水洶。一寸劍光斷軒轅。崆峒虛迷罪,皆隨雲岫風。”

“哎……這第三神迴歸天圓地方,可不知是好是壞,這事兒嬴政那怪胎應該也知道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去爭奪生命傳承,”渝昆邊走邊嘀嘀咕咕,沒走幾步,“哇靠……鬼啊……”

只見渝昆面前默然出現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身上滿是泥垢,發出一陣陣惡臭。披散的頭髮下面發出聲音:“去你萊萊的,你才鬼,不記得老子了是吧?老子是你衣食父母,昨天才教你謀生手段,今天就把我忘了是吧?”小“姑娘”拂開面前的頭髮,露出一張秀氣清冷的面容。

渝昆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天來找他的那個小姑娘。心中暗定,於是躬身行禮:“渝昆多謝姑娘傳教在下謀生本領,這是屬於姑娘的那一份。”說著便從袖子裡抽出一個布袋,裡面裝著滿滿的銅錢。小“姑娘”眼捷手快,一把將錢袋子搶過來,毫不避諱的數了數,一臉懷疑的看著渝昆:“沒了?就這麼點?”還沒等渝昆回答,小“姑娘”就靠了上來,正當渝昆心裡默唸“男女授受不親”的時候,那“姑娘”又退了回去,只是他全部的家當已經到了對方手裡。在渝昆震驚的目光下,小“姑娘”清點了一下他所有錢財之後,把那些布袋丟了回來:“不錯不錯,沒有騙我。你是個誠實的孩子。”渝昆恍然覺得,除了自己的師父以外,還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正想駁斥對方時,那小“姑娘”又開口了:“你是眼瞎嗎?老子堂堂大男人你居然叫我小姑娘?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姑娘”一臉兇狠的瞪著他。渝昆覺得尷尬,他不知道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而且不就是一個小屁孩麼?說話這麼拽,遲早被人拐。不過他不會說出來,畢竟對方也教了一些唱戲的竅門給自己,算是自己的恩人,只好硬著頭皮看這那張女人臉:“敢問少俠貴姓?”

“某人姓何名什,字必發,落神遺蹟落神村人,村裡長輩叫我阿十,你可以叫我發哥。”何什牛逼哄哄的斜眼看著渝昆,一臉不屑。因為落神遺蹟就在豫州城北不遠的深山裡,這個地方沒有多少人知道,村子裡的人生活在裡面已經有成百上千年了,因為村子對每個人的行為都有嚴格的管束,至今不為外人道。

渝昆則是有點震驚,他前幾天在豫州城舉行的卜算,,模糊的得知了落神村被毀的畫面,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十少俠,請問你多久沒回村子裡了?”他沒想到會碰到落神村的人,帶著好奇,他運轉天眼往何什望去。額頭微微一痛,目光掃向何什,隱隱發現何什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