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難道不是受命來輔佐俺的嗎?

對了,此人應是不知後世之事,必然要了解俺的心智品性後,方肯真心效力。

若俺入不了他的眼,即便有父皇旨意,他入俺幕中也只會當個泥胎木偶。

念及此處,朱棣冷靜下來,卻依舊熱情不減,微笑著道:“大師請到府中說話。”

···朱棣帶著道衍離開了京師。

走前那天,送了請柬,讓劉寬赴他府上晚宴。

劉寬雖身份特殊,卻也不敢犯老朱的忌諱去私會藩王。

但朱棣似乎早有預料,特意讓送請帖的人說句話——太子也會赴宴。

劉寬頓時放心了。

老朱為什麼不許藩王私會大臣,不就是擔心藩王勾結大臣圖謀儲位、皇位嗎?

既然太子也赴宴,就相當於在老朱眼前會面,自是稱不上私會。

於是劉寬就去了,見到了後世歷史上的“黑衣宰相”姚廣孝——當然,對方現在還沒這個名字,只以法號“道衍”與人交往。

這場晚宴到很晚才結束。

劉寬幾人聊了很多,至於涉及哪些方面,具體內容是什麼,除了當事幾人,大約也只有朱元璋知道了。

朱棣走後沒幾日,周王朱橚也如老朱早先計劃的那般,到開封就藩。

劉寬知道,這並不意味著老朱捨棄了封藩海外的建議。皇子就藩,可不只是讓地方供養皇子,其最主要的作用其實是鎮守地方、督辦軍政、監察不法,皇子亦可由此得到歷練。

所以,朱橚就藩更可能是為了增加歷練。

果然,沒兩日老朱便讓楚王朱楨、齊王朱榑一起隨親軍到西南軍中去歷練了。

這批天子親軍僅五千餘人,卻是壓著三百門虎蹲炮、十門神威大炮離京的,軍伍比以前更有氣勢···天氣一日比一日寒涼,轉眼便進入了十一月。

蜂窩煤在京師越發的熱銷,大門小戶幾乎都買了煤爐子。

送蜂窩煤的車伕、挑夫更是時常在大街上見到,反倒是進城賣柴、賣炭的逐漸少了。

科技司院。

蘇銓的“辦公室”中,劉寬正與之議事。

“如今京師百姓都知道蜂窩煤好用,遠比燒柴划算,因此煮飯多用煤爐,小戶之家甚至做菜也用煤爐。”

“城外不少以打柴、賣炭為生的百姓怕是失了生計——至少會少一項主要收入。”

“下官想著,青龍山等煤廠在鋪設銷售蜂窩煤的官店時,能不能優先招募打柴、賣炭之人為夥計?”

蘇銓聽了微微搖頭,“這事很是難做——打柴、賣炭之人如何識別?總不能官店到街上去抓打柴、賣炭的來做事吧?再說了,官店賣煤又能用幾個人?”

劉寬聽了也很無奈。

古代不像現代,各行各業在網上都有各類資料庫,什麼東西上網一查便知道。

所以,他說的事確實難辦。

這時蘇銓又道:“我知你憂心那些因蜂窩煤失了一項收入的百姓,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總不能為那些打柴、賣炭的百姓禁用蜂窩煤吧?”

“這些百姓在城外都有田地,如今又吏治清明,即便他們少了一項收入,也不至於養不活家口。”

“若真有那上進的,不用官府特意安排,他們也能找到別的活計,重得一份收入,甚至獲得更多也不說不定。”

聽蘇銓這麼說,劉寬心裡豁然輕鬆不少,當即拱手一揖,“多謝蘇郎中開導,下官受教了。”

說起來,他這個後世人理應更懂得這類道理的,沒想到竟困惑於“不忍”,反倒要讓蘇銓這個明朝人開導。

說起來,蜂窩煤、煤爐給大明社會帶來的變動終究很小,只是讓極少數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