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寬回到科技司院,先將事情跟蘇銓說了。

蘇銓聽了憂慮地問:“劉副郎真不知如何保養那大橋?”

劉寬苦笑,“真不知道——要不然怎麼說得去大橋上檢視,再根據咱大明的情況制定呢。”

蘇銓又問:“這種由鋼鐵與混凝土鑄造的大橋,一般能用多少年?”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外面這座跨江大橋已經用了一個甲子有餘,但前幾年曾全面翻修過一次。”

“正常情況下,保養維護得當,再用個三四十年不成問題。”

“大明雖既無人懂得全套保養、維修技術,也缺乏一些必要的材料;可大明這邊對大橋的使用強度卻很低。”

“因此,這大橋具體能用多少年,我也估摸不準。”

劉寬說著便要離去。

蘇銓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劉寬搖頭,“蘇郎中走了,若動力研究組那邊再出了事故該怎麼辦?”

說完,轉身大步出門。

出了司院,劉寬便吩咐阿虎回府去給他取一身方便活動的衣服。

他則乘坐馬車,由王廣嶽等人護衛著,直接前往跨江大橋。

約莫半個小時後,劉寬的馬車停在了南橋頭堡前。

劉寬從車上下來,看了那兩座雕像幾眼,便徑直走向一側人行道,由人行道往橋中間走。

其實劉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橋上一次,只不過很少去注意某些細節。

這大約是穿越前養成的習慣——公路、大橋、高樓大廈、各種車輛等現代基礎設施,對後世人而言都是習以為常的存在。

即便每日生活都要依賴其中某樣設施所帶來的便利,也很少有人去注意設施的細小變化,更極少思考保養、維護之事。

只有等到多年後,尤其是去了外地數年再回來,才會陡然察覺,某座在印象中才修建沒多久的路、橋、廣場、體育館等設施,就彷彿存放不當的老照片,已然褪去嶄新的顏色,變得破舊。

此時,劉寬細看去,便發現大橋欄杆確實有些油漆、鍍層剝落,尤其是往下靠近橋面的地方。

其中一些剝落較早處,暴露在空氣中的鋼鐵也確實出現了鏽跡。

走到了大橋中段,劉寬才停下腳步。

他覺得或許是大橋每年都有例行保養維護的緣故,如今剝落的鍍層、油漆相較於整座大橋而言,面積還極小。

至於如何解決——重新鍍鋅是不用想了,只能用油漆修補。

當然,在修補之前肯定得處理上面的鐵鏽。

至於更多保養之法,劉寬暫時沒想到。

他覺得,回頭可以在科技司院,乃至工部召開一次會議,集思廣益。

往回走時,劉寬又檢視了橋面。

大橋每日都有打掃衛生,而且是比較仔細用心的那種,再加上游客行為也會被嚴格限制,所以衛生情況一直不錯,排水系統也沒出現任何問題。

接著,劉寬又乘坐馬車,去到鐵路與公路錯開處,到鐵路橋上檢視。

果然發現這邊鋼鐵上的油漆也有一些剝落的,但整體狀況還行······隔日。

劉寬來到奉先殿,向老朱遞交了一份奏本——只是先給老朱看,回頭還是要送往內閣走流程的。

朱元璋一看,只見奏本封面寫著《關於大橋、鐵路的保養維護辦法(試行)》,和劉寬以往幾分奏章名字一樣,樸實無華。

這很對他的胃口。

當下翻閱起來。

不一會兒,他便看完,道:“除鏽、刷油漆、橋樑關鍵處包裹油布,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

劉寬道:“微臣與工部同僚們討論過,目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