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恩不動聲色地聽著那些靈獸傳遞來的資訊,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她從這些靈獸的交流中,得到了一些關鍵的資訊,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一刻鐘後,林詩恩三人來到了一個開闊的空地上。前面烏泱泱一群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邊上的空缺,擠了進去,三人朝裡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元嬰修士,正神情專注地,吹奏著一柄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竹笛。笛聲悠揚動聽,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似乎他正試圖用這美妙的音律,安慰前方的一頭十米長、三米高的暴躁不安的震天吼。

林詩恩抬頭仔細的看著這頭震天吼,只見它外形奇特,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發似獅、頸似蛇、腹似蜃、鱗似鯉、前爪似鷹、後爪似虎,一身潔白如雪的皮毛,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然而,即便女修士的笛聲婉轉,過了片刻後,震天吼卻沒有絲毫的安定之意,依然是吼聲連連。那吼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震碎。林詩恩估計,如果沒有陣法的防護,他們這些結丹期修士,有可能會被震得半死。

東風狂小聲地對林詩恩說道:“詩恩,你能聽懂這頭有點像鹿又像駱駝的靈獸說的什麼嗎?”林詩恩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說:“它在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焦躁,但是具體叫的什麼,我也不清楚。”呂丹丹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震天吼的狀態,輕聲說道:“看它的狀態,它的精神可能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吧。”

這時旁邊的一個樣貌頗為蒼老的結丹期修士看向東風狂,緩緩說道:“這位道友,這不是鹿,也不是駱駝,這是震天吼,是化神期俞冰清俞長老的靈寵。”東風狂聽了,趕忙抱拳說道:“多謝這位師兄指教,在下受教了。”

過了一刻鐘後,白衣女元嬰修士無奈地收起竹笛,她的臉上滿是疲憊和失落。她抱拳向震天吼後面的虛空說道:“王師叔,我已盡力了,可能是我修為不足,我所奏的安魂曲似乎對震天吼不起作用。”

一個好聽的女聲在虛空中響起,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煩悶:“師侄不必自責,已經有不少人嘗試過各種方法,都不起作用,你下去休息吧。”白衣女修士再次抱拳行禮後,轉身飛走了,她的身影在天空中化作一道流光,很快消失不見。

又過了半天時間,上去了十幾個結丹期修士,他們都以各種方法去試圖安慰震天吼。有的修士拿出了珍貴的丹藥,試圖讓震天吼服下;有的修士施展奇妙的法術,想要平復它的情緒;還有的修士試圖與它進行心靈溝通。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震天吼依舊暴躁如雷,吼聲不斷。

虛空中的俞冰清坐在一把玉質的椅子上,她的臉色陰沉,眉頭緊鎖。兩旁各站著一個結丹期女修士,她們也是一臉的擔憂和無奈。王振的心裡比較煩悶,這震天吼是她的坐騎,元嬰後期修為,實力非常強大,跟隨她多年,立下了不少功勞。可是一個月前突然變得暴躁不安,她無論怎麼安撫和溝通都不起作用,靈獸園裡所有的馭獸師都試過了各種方法,也依舊不管用。

俞冰清看震天吼越來越暴躁,無奈之下便將它困在眼前的陣法之下,然後釋出懸賞,期望宗內有能人異士可以治好它。但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依舊沒人能使震天吼冷靜下來。俞冰清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繼續等待著奇蹟的出現。

林詩恩看著排著長長的隊伍,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心知自已去排隊,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馬月呢。她轉過頭對東風狂說道:“狂哥,我先和震天吼溝通下看看,如果不能溝通,我們就回去。”東風狂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鼓勵和期待。

林詩恩立即朝向震天吼,緩緩地閉上雙眼,她全神貫注,透過腦神經連結試著向震天吼傳達資訊,她在心中不停的喊著:“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