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漏了一拍。
她記憶混亂,可是本能告訴自己有多在意眼前的人。
“我知道了,你想我想得不行。”
還是不放心,她艱難的挪動著腳步,檢視他身上的傷口。
“誰讓你亂動的,你看!傷口又裂開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
可偏偏不讓人省心的人,此刻還笑得開心。
蘇落落齜牙,“把手放開!”
她甩了甩蕭行淵捏住自己的手,“我給你檢查傷口。”
手上一鬆,床上的人沉聲道:“疼嗎?”
說罷不等蘇落落回應,他的眼眸暗沉,兀自道:“肯定很疼。”
她最怕疼。
蘇落落倒是不以為意,“疼。
所以你快點好起來,才能繼續保護我啊。”
手上紗布麻煩得很,乾脆全部拆了給他包紮。
手下的人開始拒絕並掙扎,被蘇落落眼睛一瞪手一用力按了回去。
“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吧。”
像是回到了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蕭行淵哭笑不得的接受了現實。
“這裡是東浦國。”蘇落落輕聲道,“你知道嗎?”
蕭行淵輕輕“嗯”了一聲,眼神卻有些複雜。
“東浦國距離我們掉落的地方不近,為東浦國公主相救。”
蘇落落點頭,“相公,咱們的東西都還在吧?”
蕭行淵點頭,“在淮憶
手中。”
“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別人……”
“別人?”
清潤的聲音響起,緊隨而來的是身著月白色長袍的頎長男子,他的語氣帶著笑意,“竟然如此不得落落信任。”
蘇落落挪動位置,擋在蕭行淵面前,“出門在外,當然要謹慎。”
“好好好,謹慎。”淮憶笑得溫和,看著地上灑落的湯藥和床上傷口又被撕裂的蕭行淵,瞭然一笑。
蘇落落總覺得淮憶的眼神太過溫和,他本人如此,但也不至於眼睛也柔和成這樣。
卻又沒什麼惡意。
“不知太子深夜前來,有何要緊之事?”
淮憶自懷中拿出
一個藥瓶和一封密函,遞到蘇落落手中,“自然是來送東西的。”
“這是什麼?”
將藥瓶收好後,蘇落落拿著密函。
“你所說的那個亡國公主。”
蘇落落訝然,“相公,你連這個都和他說了?”
兩個男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對視一眼後,淮憶很是無奈,“也罷,從前在大虞,也是不信的。”
“落落,淮憶可信。”
看見相公這樣,蘇落落有所鬆動。
不過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保持警惕得好。
“無妨,明日父王回來,興許就認得了。”淮憶笑得溫和,看著蘇落落的目光實在是算得上寵溺,“落落,你
且放心,此處就是你的家。”
對此蘇落落保持沉默。
家在哪裡都好,只要有相公在。
不過她沒說出來,她怕相公會高興得翹尾巴。
“是查出來了嗎,我看看……”
她拿著密函坐在蕭行淵旁邊,兩個包著紗布收著傷的人靠在一起。
分明應當是喜慶滑稽的場面,卻因為二人不俗的樣貌顯得很是美好。
一個表情豐富,喜怒形於色。
一個沉穩冷靜,卻時不時偏頭看向旁邊的人,隨後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淮憶坐在一旁,無聲地搖頭笑著。
怨不得一個失憶了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