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生存,就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龔策想要繼續擔任東山府尹,也不能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因為,龔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得就是一件功勞,擒殺越王餘孽。
他也的確擒獲並誅殺了越王餘孽,但這卻是一場交易。
龔策獲得功勞,任緋嫣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
“緋嫣,殺死朝廷勳爵,這樣的罪名,我們皆承擔不起。”大娘子說著上前,目光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片刻後又補充道:“你希望任老將軍所做的一切,化為泡影嗎?”
被稱作任緋嫣的女人瞳孔一縮,眼中泛起一股哀傷和……隱藏極深的恨意。
良久過後,她才低下頭,“大娘子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用自己最大的武器,美色和身體,將這位朝廷勳爵,綁在我們的船上。”大娘子微眯著眼,淡淡道。
任緋嫣聞言,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怎麼,不願意?”大娘子微微一笑,“相比於大人,這位爵爺可是青春年少,風流倜儻,你可中意?呵呵。”
龔策在一旁聽得連連撇嘴,“夫人,你這事兒,做得不地道。”
“再怎麼說,緋嫣是我夫人,怎麼能便宜那小子?”
大娘子聞言,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何用?可別讓緋嫣妹妹的青春,浪費在你身上。”
龔策立刻像個小綿羊一般,不再反駁半句。
眾人相互對視,並未覺得有何不同。
從她們入府起,便都知道,這個家,真正管事的人,是大娘子。
而龔策雖為府尹,但也僅限於此。
大娘子只有一個,但府尹可以姓龔,也可以姓王、姓趙。
“考慮得如何,緋嫣妹妹?”
任緋嫣抬起頭來,看著大娘子,目光倏地堅定,“我去。”
“哎,我……”龔策還有不甘,有些想要表達的慾望。
“住嘴!”
“趁現在天色正好,帶上十八和十萬兩白銀,在臨江樓去候著!”
大娘子凝眉吩咐道。
……
“臨江樓,乃是東山府最大的酒樓,其主人正是東山府赫赫有名的臨江先生。”在距離東山府衙有一二里的地方,周鴻儒走在幾座樓閣間,為身旁的青年介紹道。
高長壽聽著話,嘴角叼著一根這邊特有的蘆草杆,遠遠眺望著對面的臨江樓,淡淡問,“這臨江先生,又是何人?”
周鴻儒聞言,又來了興趣。
“這臨江先生是個奇人,精通玄學,擅長替人占卜吉凶,有未卜先知之能啊!”
“而且,他這人不是誰來了都給占卜,是隻為有緣人落卦。”
見他說得起勁,高長壽有些詫異。
畢竟,這周鴻儒是龍武衛的舊部,見識並不短淺,連他都如此推崇,估計這臨江先生有幾把刷子。
不過,高長壽也大致能猜到,此人定然不是啥高人。
畢竟,真正高人沒他這麼講究。
至於什麼有緣人,高長壽是不信的,這裡面肯定存在貓膩。
“老周,既然你說的這麼玄,我今天還真要去測一測他這位奇人異士的含金量了。”
高長壽坐在一間亭子下方,看著前方的臨江樓,饒有興致地道。
周鴻儒的話戛然而止,苦笑道:“大人,這臨江先生性情恣意的高雅之人,咱們貿然去,不太妥當吧?”
“你這意思,我就不高雅了?”高長壽笑了笑,反問道。
周鴻儒聞言,臉色瞥紅,不知從何作答。
只是在心中暗道:“就衝你在龔策府中對人大娘子那些不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