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

“是啊,真沒你做得一半好吃,還敢叫什麼江都一魚寨,真是不要臉!”花小詠附和著吐槽道。

高長壽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旁邊一桌。

那桌人明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的,特別是聽到這句話後,為首的一個滿嘴油膩的男人放下魚骨,肆無忌憚打量桌上三女。

而後嗤笑一聲,“哪裡來的土包子,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說罷,還不忘用充滿慾望的目光看向紅蓮,“騷娘們,別光喂他呀,也喂喂哥幾個唄?”

“哈哈哈!”

在他的淫笑聲中,紅蓮手上的動作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好在高長壽及時按住了她的手腕,搖了搖頭,她才重新恢復原樣。

胡三兒見狀,知道這種場面,自然得自己出馬。

他咧嘴一笑,抓起一條剛剛上來的清蒸黃骨魚,一屁股擠開旁桌上一人,看向說話的那個黑臉漢子,道:“兄弟,混哪裡的?”

那黑漢嘴角一動,端起一杯濁酒飲了進去,面色稍緩些道:“江都城老少爺們給面子,叫灑家一聲鄭大官人,江都碼頭有幾條船,我的。”

他有些傲然,這個名頭放在江都,特別是這附近幾條巷,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要不是胡三兒外形看起來也有些蠻力,他早就動手,將高長壽身邊三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給搶過來了。

胡三兒聞言,這也才明白過來,這傢伙原來是個打漁的。

說不定,這江都第一魚寨的魚,就是從他手裡進的貨。

怪不得,這廝還急眼了。

“鄭大官人,你倒給自己長臉嘛!”胡三兒旋即更加不在意了,直接抓起黃骨魚,拍了拍對方的臉龐。

挑釁之意,已經明示了。

黑漢臉色鐵青,一巴掌打掉魚頭,低聲怒喝一聲,“大個子,你是存心要找死嗎?”

他話音一落,同桌的四人圍成一圈,將胡三兒一人包在裡面。

但胡三兒視若無睹,他本就有一身行伍本領,加上這些日子訓練暗衛也沒空著,身手早就是一日千里,絲毫看不上這幾個小毛賊。

“鄭大官人是吧!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給我們道歉,順便把賬結了,我饒你一命。”

“去你媽的,給我打!”那黑漢不待胡三兒把逼裝完,抄起凳子迎面就甩了過來。

“我靠!”胡三兒一腳踢飛對方,順勢扭頭看向高長壽,彷彿在問,“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高長壽擺了擺手,回道:“小三兒吶!這說到裝逼,要靈活應變,不能太死板,你過於……生硬了!”

胡三兒兩眼一翻,有些鬱悶。

眼看另外幾人攻來,他便忍不住把氣撒到了他們身上。

過肩摔,直蹬,翻身上踹……沒一會兒,全給擺平了。

動靜鬧大,魚寨的主人也從頂樓下來了。

他穿著黃色袍子,臉上掛著油膩,但年齡看起來並不算很大。

“哎哎哎!住手,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