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給你這個機會!”
錚!
一陣劍鳴,撫南王抽出了腰間的配劍。
他將其扔在蕭天賜面前,寒聲道:“撿起來!”
蕭天賜被這件兵刃嚇得渾身一顫,眼淚混著鼻涕,肆意流淌,口中含糊:
“不要,父王,不要啊!”
見狀,撫南王長嘆一聲,似有萬般激憤,“唉!原來,你與本王,竟是一樣,一樣的……懦弱無能。”
說罷,眼中兇光閃爍,“撿起來,殺了她們。”
“啊?”
蕭天賜顫顫巍巍地抓起劍柄,鼓起勇氣站直,又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被兵士押在面前的三位天仙般的可人兒,他的心如螞蟻爬。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
他眼神一冷,雙手握緊劍柄,向前三兩步。
“父王,我……”
撫南王直接打斷他,“不要優柔寡斷,快動手吧!”
“呀!”
蕭天賜大喝一聲,為自己壯了壯膽子,大踏步衝去。
舉劍,齊劈。
唰!
劍鋒劃過一道弧線,落向三女的脖子。
撫南王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滿意地笑容。
他窩囊了一輩子,不想生個兒子也是也那麼窩囊。
家族的脊樑是家風,而國家的脊樑乃是勇毅。
未來,他是要繼承大統的人,豈可鬱郁久居人下,受著窩囊氣一輩子?
站起來吧!我的兒!
但就在人頭落地的場景即將出現的前一刻,蕭天賜又停下來了。
他顫抖著,手中的劍上下襬動,胯下則是不斷滲出黃色尿漬。
“父王,爹,你饒了我吧!”
說完這句話,蕭天賜彷彿散去全身力氣,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撫南王露出吃驚的神色,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方才停下。
緊接著,他指著蕭天賜,不斷喘著粗氣,“你,你……”
一時之間,他的面容彷彿蒼老幾歲,瞬間顯現老態。
懷素遠遠見到這一幕,立即抬手。
唰唰唰,船上所有士兵知趣地齊齊背過身子。
他則走上前,一手搭在這位老王爺手腕上,“王爺,事不可盡,盡則失美,世子殿下從未殺過人,請饒恕他吧!”
“呵……呵呵!廢物,帶下去。”撫南王露出疲憊之色,揮揮手,走向船尾。
懷素衝右側的一位將領點了點頭,隨即跟上去。
兩人一同走到無人之地,看著大輪掠過波濤,久久不語。
“他能做儲君嗎?”
片刻後,撫南王扭過頭問。
懷素有些詫異,臉色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儲君,這個稱呼似乎還很遙遠吧?
他不明白,為何這位老王爺如此自信。
但仍然選擇了回答對方的問題,“為君,當以社稷為先。”
頓了頓,又道:“為明君者,當以百姓為先。”
“以世子殿下如今之才,遠遠還未達到“君”這一層次。”
“哈哈哈!”撫南王突然大笑,旋即面色沉下來,“本王就喜歡你這個直言直語的性子,懷素。”
懷素笑笑不做答。
撫南王也沒有理會,直接道:“不日就要起事了,西方和北方保證不會拖後腿吧?”
懷素捋捋鬍鬚,淡然答:
“自相州北狄退兵過後,北境已然安穩下來,但北狄未傷及根本,宛若一條毒蛇窺伺在側,北境守軍不會輕易南下。”
“反倒是西邊那個種師義不好對付,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