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寺後,高長壽有些詫異地問道:“這寒山寺乃是寶剎,怎麼如此冷清?”
“聽說是主持和那個老和尚惹怒了皇帝,不準百姓進貢香火!”小年不假思索地回道。
“這怪不得……”高長壽回想起來,剛剛一路上看到的僧侶極少,而且這樣寒冷的天氣,大丘這種老僧竟然只穿著兩件單薄的僧衣。
他不由得嘆道:“小年,大衍和尚對你挺好的,我看他們都沒有棉衣,唯獨給你置了一件。”
小年認同般地點了點頭,“是的,老和尚人很好的,每次吃飯,他都將自己的粥菜分給我一半!”
高長壽點點頭,“他的確稱得上是一位聖僧,你要把他的袈裟穿好,聽到了嗎?”
“我知道了,哥。”小年重重點頭。
高長壽摸了摸小年的腦袋,旋即衝身後的一眾暗衛吩咐道:“準備好武器,前往迎春樓,我們還要帶個人出來!”
……
在高長壽一行人離開不久,大丘捧著銀袋子回到了後院那間禪房。
“首座師兄,這是小年留下的。”他旋即將袋子放在了大衍和尚的身前,而後又苦笑道:“這孩子還說,要讓師弟為您添兩件棉衣呢!”
“哦?呵呵,此子志慮忠純,乃可造之材啊!”大衍和尚嘴角微微掛起一抹笑容,又將銀子推回去,“為僧眾們置一套僧衣吧!我那份……便買些粟米回來。”
大丘動作一滯,“師兄,你已經有十年沒有置辦過僧衣了,況且那袈裟還給這孩子了……”
“無妨!”
大丘和尚語氣一頓,轉而長長嘆息一聲,“唉!那首座師兄早點休息罷,大丘告退。”
另一邊,高長壽趁著夜色潛進了迎春樓。
他的目標明確,直奔公輸仇所在的那座樓閣。
高長壽與小年在前,暗衛們則跟在後方,魚貫而入。
剛一上樓,一聲悶哼就促使高長壽停下了腳步。
“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
緊接著,他的耳邊又傳來一陣怒喝。
高長壽仔細一聽,便反應過來這是早上那個白衣男人的聲音。
他在幹什麼?高長壽悄然放慢腳步,緩緩靠近。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聲音也變得愈發清晰。
“呸,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一位微弱的男聲響起。
“還嘴硬?那我先殺了這個女人!”追風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後便是一陣響動。
“啊!”
又是女人的尖叫。
高長壽眼睛猛然睜大,那個人是……小愛?
他來不及多想,對身後的暗衛示意一個藏起來的動作,便猛然衝上了樓梯,一腳踢開房門。
低頭一看,果然是小愛,只見他胸口凹陷了大半,面容模糊地躺在了血泊裡。
在他對面,公輸仇正驚愕地看向門口,而白衣男人追風則一手挾著秀娥,眼中閃過濃濃的兇光。
“主,主人,您怎麼……”小愛艱難地睜開一隻眼,看到高長壽的第一刻是又喜又懼。
見到這位忠心的屬下落得如此慘樣,高長壽心中猛然一陣揪心。
他早該想到,自己先前對其隱瞞,必然會讓他對自己失望,進而獨闖虎穴。
“小愛,不用說,我明白!”高長壽只是一個眼神,便定了小愛的心神。
再看向公輸仇與追風兩人時,高長壽的眼中已然流露出了殺氣。
“公輸仇,追風,你們……納命來吧!”
“暗衛何在?”
隨著他一聲令下,四周同時湧出一群黑衣甲士,早有預謀般直擊二人要害。
對他們兩人的生死,高長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