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時辰過後,還是五個人,一排整齊站立。
唯一不同的是,為首的有些小帥的年輕小夥兒沒披枷帶鎖。
“都叫什麼名字,還不給我們公……龔大人報上名來?”
在蕭妙瑜一個眼神下,鄭三才已到口邊的話突然變了變,將對方的身份給隱藏了。
但是,當了這女人幾年未婚夫的高長壽,一眼就認將其認了出來。
儘管她也盤髮束冠,還穿戴了盔甲,但那股子嬌柔之氣,掩飾不了。
“啟稟大人,在下姓勞,單名一個功字,家父取此名,是要告訴我,辛勤勞動比獲取功名更重要。”
“勞功?”
“哎,對頭。”
蕭妙瑜默默唸叨這兩個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你父親,應該是個學識淵博之人,在這個追名逐利的時代,能有這樣的胸懷,當真……不凡!”她隨即又開口,由衷讚歎道。
高長壽一本正經答:“是極,他老人家學識相當淵博。”
“那他們又是……”
“哦!大人,他們都是……”
“都是我兒時玩伴,大郎、二虎、仨伢以及……狗剩兒。”
高長壽打斷鄭三才,讓他憋紅著臉,氣得渾身發顫。
瑪德,明明說好了,不讓這傢伙說話,現在怎麼還說個不停了?
都怪自己,剛剛讓他們自報個什麼姓名,該死。
聽著這一連串姓名,蕭妙瑜眉頭緊縮,還是勞功這個名字更正常些。
“深夜前來,你們有何重要的情報?”
“啟稟大人,末將正要……”
“大人,在下正是有重要情報要告訴您。”高長壽又一嘴搶過話來,把鄭三才硬是氣得牙癢癢。
“哦?勞功,你說來聽聽。”
蕭妙瑜興趣不是很大,畢竟這幾個人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也不像是有什麼重要情報的樣子。
但高長壽卻神神秘秘地上前一步,說:“大人,我家是做生意的,前些日子叛軍圍了京城,使得我家貨物也滯留在了江南一帶。”
“本來,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就在昨日……”
“您猜怎麼著?”
“丫的,你賣什麼關子,快講!”鄭三才也探著脖子在外偷偷聽起來。
“一定是得到了什麼訊息吧?”蕭妙瑜十分配合的接過話茬。
“對頭!”
“昨天,我收到訊息,我那貨物被人給劫走了。”
“切!你是逗公……龔大人是吧?你的貨物被劫走了,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鄭三才無情嘲諷道。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
蕭妙瑜卻沒有理會,目光沉沉道:“你是想說,劫你們的人,身份不同尋常,對嗎?”
“大人就是大人,一眼就看穿了,不像某些人。”
“你……”鄭三才氣得快要炸了,自己真是想不開,怎麼將這個活寶帶到了公主殿
他還不敢太過分,要是被這小子狗急跳牆給抖露出來,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是誰?”
“秦王殿下,強行徵收了我的貨物,那可是接近七萬石糧食啊!”高長壽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
這反倒是讓鄭三才露出了暢快的笑容,“該,七萬石,你小子得是傾家蕩產了吧?哈哈哈。”
“是啊,整整損失了半個月的營收。”高長壽一副肉疼模樣。
“我尼瑪……”
鄭三才抑鬱了,他懷疑,這小子絕逼是在裝逼。
沒好氣諷刺道:“真能吹,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我怎麼不認識上京有哪個勞家隨隨便便丟失七萬石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