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心中也暗自叫苦。

實際上,他是知道鄭三才的去向的。

昨晚平南軍還未發起總攻之時,鄭三才偷偷調了一千軍,去花府蹲人去了。

說是有個叫勞功的傢伙坑了他,他氣不過,一頓酒過後就叫囂著要去報仇。

結果,這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但這件事,他自然不敢告訴蕭妙瑜。

因為,和鄭三才喝酒那人就是他,拱火的人自然也是他。

就在這時,從皇宮而來的大軍已然來到不遠處,他們踏著整齊的腳步,卻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的跡象。

正前方,迎面走出的將領,身著金甲,頭戴紫金冠,鎧甲華麗異常。

“前方逆賊,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一聲嬌喝,若平地驚雷般響起,讓所有人為之一顫。

特別是跟在蕭妙瑜身後的玄甲軍,頭皮更是發麻。

他們不過三五千人,面對著上萬人的精甲放狠話,自然底氣不足。

聞言,前方的大軍明顯有些愣住了,為首的金甲將領緩緩走出,立於不遠處,淡淡一笑,“九公主,別來無恙!”

“是你,耶律良才?”

“呵呵,公主殿下還記得我這個塞外質子喲!”那將領約莫三十七八歲,長相不同於夏人,身形明顯比旁邊計程車兵大上一圈有餘,同時還有著長長的絡腮鬍。

蕭妙瑜瞳孔猛然一縮,“你沒死?”

“你看看,當年可是公主殿下你向皇帝為我求過情的,今日怎地又盼我死呢?”被稱作耶律良才的男人開玩笑似的回答道。

“當年是我瞎了眼!沒能將大真遺族斬草除根,而今反禍患大夏國祚,我之罪也!”

蕭妙瑜冷漠回道。

耶律良才的笑容滯在半空,眯了眯眼道:“聽公主殿下的語氣,我大真族就算不得人,就該被大夏所滅了?”

“孰對孰錯,歷史自有定論。但大真人殘暴粗魯,在我大夏邊境燒殺搶掠,為大夏天軍所滅,是大勢所趨。”蕭妙瑜語氣冷漠,面色堅定道。

“好一個大勢所趨!”

耶律良才緩緩舉起手,身後大軍唰地一聲列陣,長槍在後,前方則是嚴密的盾牌大陣推進。

“五公主,你當年也算因緣際會救我一命,今天本王就還給你,至於其他人……”

耶律良才的目光逐漸變冷,掃向玄甲軍,露出一絲嗜血的殘忍笑意:

“殺!一個……不留!”

轟隆隆!

大軍瞬間掩殺過去,玄甲軍連忙站住陣型,形成守勢。

蕭妙瑜也頭皮一震,但卻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退縮。

她要保證夏元帝的安全,不管是從身為臣子還是身為人子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