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高長壽是一點兒也不信的。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寧娥眉當時差點幹掉了吳學天,而吳學天也是在高長壽的捯飭下,端了蛇堂老窩,差點把寧娥眉給嗝了。

這要是都能鬼混到一起,他只能說,愛情真特麼偉大,不僅偉大,還很變態。

不過,他沒有揭穿對方。

而是一副信了幾成的模樣,“哦,何以見得?”

施宏見狀,有戲。

是時候拿出一點乾貨,才能為自己活命換取足夠的籌碼了。

“爺,有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哦,或者說,寧副幫主瞞著您。”施宏緩緩開口。

還別說,高長壽的確被他丟出的這個話題給吸引了。

追問:“瞞著我什麼?說清楚一點!”

施宏左右看了一眼,雙眼泛著精光,“實際上,寧娥眉不是寧娥眉!”

“啥玩意兒?”高長壽被他一句話給搞懵了。

“呃,爺,這個寧娥眉啊,她其實和創立蛇堂的那個寧娥媚不是一個人,二人乃是姐妹。”施宏忙解釋道。

高長壽沉默了。

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也讓他立即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寧晴兒該不會是另一個人的女兒。

如此想來,怪不得他就是覺得寧娥眉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上次那般體驗也像是未經人事。

“繼續說!”

他拍了拍施宏的肩膀道。

後者會意,連忙開口:“這蛇堂的建立者名叫寧娥媚,與這寧娥眉乃是一母所生。”

“但實際上,年齡相差很多,得有七八歲吧!”

“這做姐姐的寧娥媚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當年也算是白手起家,憑他一介女流,那是相當了不起了。”

“只是後來,此女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個嬰兒。這其妹寧娥眉便接替了她的位置,由於兩人有九分相似,故而無人發現異樣。”

“時至今日,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了。”

施宏說著,還頗有些滄海桑田的感覺。

高長壽懶得理會他的憂鬱,很不解地問:“你說這個,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不不不,關係大了。”

施宏張著嘴,十分堅定。

“寧娥眉這些年,一直在調查她姐姐為何突然消失的原因,但一直未曾有所收穫。”

“此事,小人恰恰有些瞭解。”施宏有些得意。

高長壽這才明白,對方打的算盤。

這是想要藉此要挾自己。

那個秘密對寧娥眉很重要的話,那對自己也有很大作用。

如果是個痴漢,還能借此來威脅寧娥眉,迫使她回心轉意。

這算盤,都打到自己臉上來了。

“小施啊,不實誠這一點,叔我很不喜歡。”

“我這個人一旦不喜歡某個人,就想把他剁成肉泥,你想不想試試呢?”

高長壽陰惻惻地說。

這把施宏嚇得,渾身抖成篩子,慌不擇言道:“我都告訴您,爺,我肉肥,剁起來傷手啊!”

“哼!”高長壽冷哼一聲,“別廢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一個字……也不能差。”

施宏連連點頭。

“是這樣的,寧娥媚的消失,和她女兒的身世有關。據我所知,她女兒的輕生父親來自上京某個大族。”

“而這吳學天,正是出身上京吳家,如此一來,恐怕二者有些……交易。”

見高長壽皺了皺眉,施宏又連忙改口:“不,不對,依小人猜測,寧副幫主恐怕是受到了吳學天的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