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會兒,兩女才重新收回目光。

繼續前行,賣糖葫蘆的,胭脂的,掛飾的,應有盡有。

納蘭嫣然一眼就相中了一盒胭脂,調皮地衝高長壽眨了眨眼。

後者會意,忙取了銀子,給兩女一人入手了一盒。

接著,納蘭嫣然又看重一盒鉛粉,欲故技重施。

只不過,這次卻被高長壽否決了。

“別不開心,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這鉛粉,毒性太大,用多了對面板不好。”高長壽笑著解釋道。

納蘭嫣然倒是欣然接受,只不過小攤主就不能答應了。

眼看到手的銀子飛走,這他自然不能忍,滿在一旁嘲諷道:“擁有這樣的佳人,身為男兒,竟捨不得一些銀錢,真是摳門兒!”

“嘿喲,你還不樂意了?”

高長壽饒有興致地回過頭,瞥向攤主,笑道。

“難道老身說得不對?俗話說得好,男兒靠才,女子靠妝,你這不是摳門是什麼?”

“兩位姑娘,別看老身年老色衰,那也是過來人,當年在這十里八鄉,也是遠近馳名的可人兒,就是沒跟對人,方才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慘喲!”

被她一陣數落,高長壽真心感到好笑。

這銷售的話術,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只不過,很可惜,納蘭嫣然與任緋嫣都不是那種女子,聽了她的話,不僅沒有懷疑高長壽的真心,反而捂嘴偷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老身我還騙你不成,只要你們答應買,我送你一點樣品試試,保證水光潤滑。”

攤主繼續推銷著。

畢竟,鉛粉這東西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並且價格昂貴,利潤率高,是她的主推產品。

再加上高長壽這一身華服,腰間鼓鼓囊囊的銀袋子甚是扎眼。

待宰的凱子無疑了。

老婆娘甚至在想,要不是這小白臉身後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直接約上隔壁那條街的王屠戶,強搶了他,也不為過。

高長壽卻不買賬,這鬼東西,他是不會讓兩女用的。

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如何能自己搞破壞呢?

“滾蛋,少給爺我瞎比比,否則砸了你這攤子!”

軟的不行,高長壽只得支愣起來,寒聲吼了一句。

老婆娘被他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吱聲了。

待他們走了之後,攤主才敢小聲嘀咕,“兇什麼兇,沒貨的玩意兒!”

沒想到,話音剛落,高長壽又轉身回來了。

他在攤子上凝眉掃了片刻,隨即抓起一盒鉛粉,道:“狗婆娘,敢辱罵勞資,該你的?”

“這一盒爺取了,就當是精神損失費。”

“哎喲!爺,老身錯了,您可不能……”

攤主的話還沒說完,高長壽便轉身走了。

攤主本想撒潑打滾,沒想到暗衛一個個走過來,露出透著寒光的刀鋒,她頓時不敢吱聲了,低著頭看都不看再看。

走遠後,兩女有些不解。

還是納蘭嫣然膽子大一些,俏生生抬頭問,“相公,咱們又不缺那點銀子,搶她一個老人,不太好吧!”

隨即,吐了吐舌頭,縮著脖子,害怕高長壽發怒。

“你真是要笑死我!”高長壽見狀,不由得啞然失笑。

“我雖然喜歡白瞟,但這東西完全沒必要。”

“這玩意兒有點問題,我才取走的。”

說著,他將這盒鉛粉開啟,露出灰黑色的粉末。

“怎麼是黑色的?”

兩女對視一眼,都眼中都有不解。

高長壽搖了搖頭,指著盒子道:“你們之前用的白色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