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明白一點,我或許會考慮考慮。”高長壽仍是沒有理會他,自己專心吃著飯,空隙時間,淡淡回了一句。

員外見有戲,忙開口,“那就麻煩賢弟聽我細細道來。”

“小老兒本名叫巽寮,是巽家莊的莊主,在這靈州城經營了兩座酒坊,兩座客棧,另有一座……章臺坊,素來也有些臉面。”

“日子過得舒坦,但不成想,前些日子,來一個狠角色,奪了我的酒坊、章臺坊,連這客棧,也只是留下一座上不了檯面的。”

“我不甘心,與這賊人理論,反倒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頓,差點丟了老命。”

“我心想,此人是江湖人,我鬥不過他,還有朝廷嘛不是,轉而求助城尹。”

高長壽聽了個大概,不待對方說完,便脫口而出,“又被收拾了?”

“正是,沒想到這過江龍與城尹有著莫逆的關係,我這小民,如何鬥得過?”

巽寮說完,微微嘆息。

“小老兒知足常樂,反正年齡也這麼大了,想著就此作罷,沒想到他,他又……唉!”

“又怎麼?”高長壽慢悠悠地品著茶,一副看戲的模樣。

“這廝不是人,竟奪了我那小妾去,凌辱……致死!”

“我這一生無子,獨愛這小妾,如今竟……唉!”

高長壽這倒也不好嘲笑了,頓時正色起來。

“你想讓我給你報仇?這不太好吧!”

員外聞言,立即起身,“那廝也沒有勢力,不過是武力出眾罷了,若賢弟能幫我將其擒拿,我自取回家產,將兩座悉數酒坊贈予你。”

高長壽摸了摸下巴,總感覺這傢伙在說假話。

而且,開章臺坊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為,在大夏,章臺坊與畫舫還不一樣,純純一個賣身不賣藝。

這巽寮說白了,也是大老鴇頭子。

不過,他倒是對這個搶章臺坊的人比較感興趣。

因為,在飲酒之際,巽寮還偷偷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至於內容,那就會員專享了。

總之就一個,他要是幫忙拿回了章臺坊,以後就是裡面的至尊VIP,一條龍服務不掏一兩銀子。

說實話,這點誠意,絲毫吸引不了他。

但據巽寮說,這不單單是他的訴求,章臺坊的姑娘,也希望儘快被解救。

這讓他不禁腦補了一副畫面,

這一刻,他甚至靈機一動,這症狀,怎麼有些熟悉?

沒錯,這不正是先前暗衛“宮保雞丁”所提到過的聖陽體決。

練了這,陽氣就會比較躁動。

因此,好奇心驅使著他,莫名其妙答應了這個請求。

“但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先帶我見見這個人再說!”

高長壽思索後說。

巽寮自然滿口答應,喜不自勝。

靈州城的夜景很美,晚上的活動也十分豐富。

外面的河道上都是放河燈的,裡面的畫舫、章臺坊,也是人影不絕。

將兩女留在客棧,高長壽與巽寮走進了這名叫“春宮鎖樓臺”的章臺坊。

還沒走進,就有濃濃的胭脂味襲來。

探頭看去,就見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扭著腰肢走來。

“唉呀?是巽莊主,今兒怎麼了,想小妾想的睡不著,尋個樂子?”

被女人調侃,巽寮臉色十分陰沉。

“狗東西,胡二孃,老夫這些年對你夠好了,到頭來竟是反咬一口!”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你以前是這裡的主人,我自然跟隨,現在主人變了,我還跟你,豈不是混不上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