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壽合上冊子,眉頭微縮。

厲伯符冷峻的面龐之上,升起一絲果敢,“高兄,若明日聖上責問,可將此冊呈上,一切問題必將迎刃而解!”

“哦?”高長壽掂了掂名冊,心中萬分詫異。

按理說,這樣的東西,由刑部遞出去,豈不是更有信力些?

但他也不好辱沒厲伯符的一番好意,只得欣然收下,道:“多謝伯符兄了!”

“你我兄弟,自不必如此!”厲伯符擺了擺手。

想來也是,他並沒有幾個朋友,厲伯符正是其中之一。

兩人雖說出身不同,但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嗯!對了,伯符對這馬槊是否瞭解?”

高長壽臨了,突然發問。

厲伯符做沉思狀,片刻後才回答,“馬槊麼?瞭解不多。此乃是本朝一項軍備,但向來只有少數邊軍將士使用。”

“哦,是隻有騎兵使用嗎?”高長壽追問。

“呵呵,高兄,這你就說笑了。”

“馬槊製作工藝複雜,造價更是高昂。別說一般騎兵,就算是平南軍和西北軍,也僅裝備少許!”

“那…關塞鐵騎呢?”

“高兄說到點子上了。這支騎兵是個例外!

他們雖人數不多,但戰力非凡,除了戰馬精良外,便是裝備了大量馬槊和硬弓!”

高長壽心中瞭然,圍殺自己的黑騎兵,就是關塞鐵騎無疑。

雖然先前就已然確定了,但透過厲伯符的話,他又印證了自己的另一個猜想!

這時,門外穿來一陣腳步聲。

高長壽起身,打眼望去,走在最前方的是忠伯,已入了內院。

後面是一個身著灰袍的中年男人,他身形高大,面容卻又十分儒雅。

“高兄,那我先走了!”

站在他身側的厲伯符適時走了出去,對著高長壽拱了拱手,又在退在道路外沿,彎腰低頭,沉聲道:

“刑部都安司司首厲伯符,拜見右相!”

灰袍男人正是高卿雲,他抬頭看了厲伯符一眼,點了點頭,“壽兒頑劣,勞煩厲司首掛念了!”

“不敢!天色不早了,伯符先行告退!”

“嗯!”

厲伯符隨即緩緩退走。

高長壽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卿雲,一聲爹硬是叫不出口。

“哈,今天回來挺早啊!”。

高卿雲彷彿習慣了一樣,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而忠伯在一旁則是眼皮直抖,生怕高卿雲失手打死這個逆子。

但令他失望的是,高卿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回答道:“嗯,陛下今日早早離開,我等繼續待在御書房,也沒什麼意義!”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今日,沒受什麼傷吧?”

高卿雲雖然語氣平淡,但眼中卻滿是關切。

搞得高長壽都有些愧疚了。

但想要讓他叫爹,那是不可能的,這就叫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呃,這不還活著嘛!胳膊腿兒都在。”

“對了,我有個事兒問你,關塞……”

“關塞鐵騎對嗎?”高卿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此事為父已然瞭解,你不必詢問過多。”

“還有一事,明日,陛下會宣你上朝覲見。朝堂之上定要慎言,不可提起關塞鐵騎四字,懂了嗎?”

高長壽一愣,自己這個便宜爹一整天都待在皇宮,卻什麼事兒都清楚,了不起!

“那這個呢?”說著,他又將厲伯符送來的名冊遞給了高卿雲。

“此事便隨你心意辦吧!”

高卿雲並未開啟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