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孫之維見不得公輸仇臭屁的樣子,冷冷說道。
黃公子眉頭一皺,將手中茶杯放下,“之維住口,公輸是我們當中最沉穩之人,你要多多學習!”
孫之維將頭撇到一邊,臉色變幻不定,最終暢飲一口清茶後,閉上了嘴。
公輸仇這才緩緩睜開眼,指著張之維,道:“關塞鐵騎是陛下逆鱗,私自調動也就罷了,你還用來誅殺政敵,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如今,只有你自請纓出京,戴罪立功,陛下心中方能翻過此篇!”
“呵呵,你說得倒好聽!”孫之維冷笑一聲,接著道:“立功?何來的功可立?”
公輸仇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黃公子。
黃公子眉頭微縮,陷入沉思。
只待片刻,他猛然抬頭,恍然大悟般道:“你是說,忻州匪患一事?”
“然也!這也算是陛下心頭之患了。”
“公輸仇,你安的什麼心?那可是江湖門派作亂,內衛和皇城司都在相互推脫,你讓我去接這個燙手山芋?”
孫之維一陣慍怒,袖口將桌案上的茶杯撫倒大片。
黃公子盯著孫之維,思索良久,最終決定道:“莫使性子,遵公輸之計!”
“你雖為國公之子,但身無寸功,又擔任吏部左侍郎,朝中不乏非議之聲!”
“此行,於你…大有裨益!”
“可……”
“放心,忻州兵馬指揮是個人才,待我休書一封,你去,不會有任何阻礙!”
見黃公子已然決定,孫之維一陣語塞,只能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但他一靜下來,便越想越氣,狂飲幾杯過後,怒道:“我要讓高長壽與我一道!”
“哦?”
黃公子與公輸仇對視一眼,眼角皆是泛起笑意,顯然,他們還沒想到這一茬。
“死於匪患,倒也名正言順!之維…腦子也不笨嘛!哈哈。”公輸仇淡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他可沒有忘記,高長壽竟敢當面羞辱他們父子。
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在三人還謀劃之時,高長壽卻來到了城西一處花樓。
胡三兒鞍前馬後地介紹道:“壽爺,這就是我給您說過的,上京第二大勾欄院!”
看著眼前華麗的樓閣,高長壽有些疑惑,“慢著,既是上京第二大,本衙內怎麼不知道這地兒?”
“這個……哎嘿嘿,衙內,您不是不知道,恐怕是忘了吧!”
胡三兒舔了舔嘴唇,有些試探地問道:“壽爺可還記得…玉娘?”
“玉娘,玉娘……”
高長壽喃喃自語,片刻後,腦中漸漸多了一絲記憶。
原來,這地方名叫醉月軒,的確算是一處勾欄。
但與迎春樓卻有很大區別,此處的女子近半數是教坊司脫籍的樂師。
她們多是為了餬口,才自願到此。
故而,與尋常風塵女子不同。
也就是所謂的,賣藝不賣身!
而其中頭牌,便是這位玉娘。
前身之所以印象不深,一是此地文化氣息太重,二是被這位叫玉孃的女子,給氣著了。
“走吧,三兒,陪爺瞧瞧!”
說罷,高長壽撐開紙扇,邁步上樓。
“姑娘們,都出來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