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昨天高長壽欺負她過後,她的腦海中總是對方壞壞的樣子。
“小蝶,陪我…去見父皇吧!”
“嗯……”
此時的御書房,夏元帝坐立不安。
他怎麼也沒想到,高長壽竟然真的透過了考核。
張垚來稟報之時,他恨不得一刀剁了這個廢物。
“陛下,是祭酒大人……”
張垚知道,此時必須要找個人頂罪,哪怕是頂頭上司,也得給老子頂。
“哼!你在學子監都快十五年了,連這麼一點事都拿不下來,朕要你何用?”
夏元帝陰沉著臉,暗自握緊了拳頭。
“微臣…”
“別說了,即日起,貶爾為助教,還不快滾?”
“謝…陛下,微臣告退!”張垚顫抖著,不敢出一言以對。
待其離開後,夏元帝有些氣餒,一屁股坐回去。
“李輔,你說,況修這老匹夫是不是找死?”
李輔一驚,手中的浮塵抖個不停,忙跪倒在地,“況,況大人也是惜才!”
“才?”
“笑話!若是高長壽都能算是才的話,朕這個皇位讓給他坐!”
“不過是找人代寫的罷了!而況修這個老眼昏花的匹夫,竟然視若珍寶,公然宣佈其考核透過!”
“真是…豈有此理!”夏元帝胸口起伏不定。
但李輔並不敢出聲。
作為皇帝近臣,他可是知道,這位祭酒大人,乃是陛下的老師。
而且,況修執掌學子監數十年,桃李滿天下,不失為當世之名士。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陛下,五公主殿下求見!”
“她怎麼又來了?專程來嘲笑朕嗎?”
“不見!”
李輔忙起身,柔聲道:“陛下,五公主向來孝心最隆,您還是見一見吧!”
“大膽!你是在教朕做事嗎?”
李輔渾身一顫,尖聲道:“奴才不敢!”
回想起昔日種種,五公主的確是他所有子女中,最有孝心的。
良久,夏元帝才長呼一口濁氣,“宣!”
片刻後,蕭妙瑜走進大殿,“兒臣拜見父皇!”
“嗯!何事?”
夏元帝不耐煩地抬了抬眼皮,隨即又將目光放在了摺子上。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夏元帝抬頭,凝視了她半晌,才頷首道:“想好再說!”
蕭妙瑜屈膝,跪倒在大殿之上,“兒臣請封!”
“嗯?”
夏元帝一驚,請封?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見。
“呵,倒先說來聽聽!”夏元帝並未在意。
“兒臣知父皇有削藩之意,而這最大的阻礙,便是平南王府!
兒臣之所請,正是為父皇解此憂愁!”
蕭妙瑜抬頭,目光沉重道。
“你?哈哈哈!”
夏元帝大笑一陣,方才平靜下來,“瑜兒,朕嘗聞你遵時養晦,有八斗之才!”
“今日一見,倒是有那麼點意思!”
“不過,既為女兒身,就該多學學三從四德,國家大事,聽不得婦人之見!”
蕭妙瑜聞言,心中微嘆,又是女兒身,難道女人真就天生不如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