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忻州府衙內,孫之維有些氣憤瞪著眼前的兵馬指揮鄭雄。

“讓你送糧,怎麼次次被斷?”

鄭雄有些無奈,他早勸阻過這位行軍總管,奈何其根本不聽,一意孤行,致使大敗。

現在,又把氣撒在他身上。

但一想到陳國公府龐大的勢力,鄭雄只得妥協。

“卑職有罪,請大總管降罪!”

“有罪?一句有罪就完了嗎?”孫之維見他這副模樣,更加氣憤。

“啟稟大總管,屬實是七殺太過邪乎,我們押糧隊已經夠隱蔽了,但每每卻還是被埋伏。”鄭雄語氣中帶有一絲抱怨。

在他看來,完全是孫之維這個笨蛋沒有拖住對方的主力軍的原因。

因為,參與劫糧的都是精銳,不是一般的匪眾。

但孫之維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聽不進道理。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鄭雄是在推脫責任。

於是,他眼神一寒,“鄭雄,不要忘了,你受得誰的命令!”

“若是此次剿匪失利,你與高長壽應當承擔所有責任!”

鄭雄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起命令,他更無語。

上京那位公子傳信剛到,夏元帝的密令便又到了。

那到底聽誰的?

正所謂食君祿,解君憂,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鄭雄雖然不敢得罪陳國公,但也不代表真會被他一個小小的孫之維拿捏。

想到這,他扭頭看向了高長壽。

此時高長壽也坐在堂下,一臉凝重。

特別是在孫之維發怒之時,他更是露出了義憤填膺之色。

見鄭雄看過來,高長壽立馬戲精上身,一下站了起來,“大總管,此言差矣!”

砰!

“大膽,高長壽,你是在質疑本總管?”孫之維怒目圓睜。

“孫大人剿匪不力,我為何不能質疑?此戰失利,你是罪魁禍首,現卻將罪責推給旁人,是何道理?”

高長壽直接指著孫之維,義正言辭。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鄭雄,嘆息一聲,道:“鄭將軍不辭勞苦,連夜行軍,怎能受此不白之冤?”

“我,高長壽,第一個反對!”

他聲如洪鐘,使得躺下一眾副將,紛紛點頭,眼神閃過一絲感動。

這話誰說都沒有高長壽說有威信力。

畢竟,高長壽帶領八百殘兵首戰告捷,而孫之維卻慘敗而歸。

忻州刺史方通見兩方吵得不可開交,眼神微動,連忙走到孫之維身旁,沉聲道:“諸位,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況且,我軍雖遭大敗,但損失多為糧草,今忻州糧倉內還有八十萬石糧食,此不足為慮。”

隨後,他又一臉笑意,看向孫之維,“大總管,本官有一計,可速破七殺。”

“哦?”孫之維有些詫異,有些不耐煩道:“你若是有計,何不早點用?”

“大總管此言差矣,此計少不了您的助力!”

孫之維聞言,一臉傲然,“你且說來看看?”

“嘿嘿!”方通諂媚一笑,“大總管,您手下不是還有一支鐵騎?”

“咱們兵分三路,由高司馬領一路軍前去攻打三英幫,鄭將軍攻打拖住七殺,而您,呵呵,直奔最弱的紅蓮幫!”

“這樣一來,最弱的紅蓮幫面對最強的關塞鐵騎,豈不是……”

孫之維聞言,思索片刻,深以為然

“妙計,妙計!”

聽說,紅蓮幫的幫主還是個大美人。

自己領兵前去,她豈不是望風而降?

彷彿已經抱得美人歸,孫之維臉上露出了詭異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