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搜尋結束之時,斛律圭自覺身體都快僵硬了。

但好在,沒人發現自己的蹤跡。

他鬆了一口氣,繼續北上。

他卻不知道,距離他並不遠的另一處山頭,幾個同樣伏在地上的暗衛,也融於這片天地,緊緊跟隨。

高長壽很快得到訊息,蒙利班部落與吐賀真都沒能找到斛律圭。

這可把他氣個半死,真叫張嘴送飯,這些傢伙都吃不了。

真是無奈啊!

好在,暗衛一直跟著斛律圭。

經過思考之後,他覺得,只有一個辦法了。

那就是直接把斛律圭抓住,送到蒙利班部落去。

……

斛律圭繼續前進,他自認為已經隱藏地十分完美了。

但他這個想法才剛剛升起,就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帶著一張大網,撲向了他。

與此同時,在蒙利班部落內,阿奴比已經倒下了。

他強撐著病體,輾轉如此多的地方,身體已然到了極限。

但還有個目標支撐著他,讓他一直將這口氣吊著。

“還是……沒找到嗎?”

阿奴比在病床上艱難起身,看著返回的一隊隊前去搜尋計程車兵,瞳孔驟然放大。

在彌留的最後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王,是大王嗎?”

那個高大的身影逐漸靠緊,但在阿奴比的眼中卻似乎越來越遠。

砰!

阿奴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在他身前,斛律圭眼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他萬萬沒想到,抓住自己的那群人,竟然把自己安然送到了蒙利班部落。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重傷未愈的阿奴比竟然一直領著蒙利班部落尋找自己的蹤跡,甚至與吐賀真正面交戰。

如今,阿奴比死了,就死在他面前。

這一刻,他不再是北狄王,只是一個心中充滿了仇恨、只想要為好兄弟復仇的斛律圭。

閉眼良久,他才深呼一口氣,“阿奴比,我的兄弟,若不拿吐賀真的人頭祭奠你,我斛律圭枉為丈夫!”

“來人啊,速速整頓兵馬,直擊……吐賀真部!”

這一聲令下,房間內眾位將領先是一愣,隨後從悲傷的情緒中醒悟。

其中一人沉聲答道:“大王,此時不是開戰良機啊!”

“哼!錯。”斛律圭冷哼一聲,“此時,正是決戰之之機!”

……

西峽谷,透過如火如荼的趕製,高長壽的第一批馬具已經造成了。

馬鞍、馬蹬,都是按照他所設計的圖紙打造,適合西北軍所用的馬種。

他很想感覺找機會用一用,見識一下馬具對騎兵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但很可惜,西北軍現在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也不知道種師義是不是還活著,高長壽挺看重此人的。

加上這人是越王曾經的老師,高長壽自覺是有機會收服此人的。

要是就這樣折了,還真可惜的,畢竟一代名將。

高長壽窩在一處土堡內,品著阿依送上來的優質馬奶酒,好不愜意。

要是這個時候,有美女相伴,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他下意識地看向阿依的翹臀。

但就在同一時刻,他的目光瞥到了洪斌。

這傢伙眼神冰冷,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咳咳咳!”高長壽連忙收回眼神,正色道:“阿依啊,我看你這小毛裙不錯呀,什麼時候也給我弄一條!”

正在忙活的阿依一愣,回過頭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