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酩酊大醉,高長壽賺得是盆滿缽滿。
翌日清晨,高長壽一行人在北狄城門外,準備南歸。
身後是斛律圭以及王庭一眾朝臣、十八部落首領,送別陣容相當豪華。
斛律圭與高長壽緊緊抱在一起,眼眶微紅。
他還未開口,一側的北狄宰相冒頓率先上前,“平安兄弟可要保重啊,將來一定要多多回來看看,大王以及諸位首領都歡迎你。”
“哈哈,一定。”高長壽拱了拱手,鄭重地看向一眾北狄首領、大臣,沉聲道:“諸位,後悔有期!”
最後,他才將目光投向斛律圭。
此時,斛律圭表情同樣有些異樣,不捨的情緒溢於言表。
良久後,他才開口:“你要是不走,我可以給你分一部分土地,做一個快活的王。”
“大哥,你知道的,我是高家人,不可能留在北狄。”高長壽正色道。
“唉!”
“也罷!”
斛律圭長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戒指取下來,遞給高長壽,“你是世家子弟,不缺錢財,加之賢弟英俊瀟灑,女人自然聞風而來,本王沒什麼送你的,就將它帶著吧!”
高長壽瞪大了眼睛,他豈會不知,這是象徵北狄王權的一枚戒指。
戒指上是一隻雄鷹飛舞,那正是代表拱衛王族的鷹師。
“萬萬不可,大哥,這是你王權的證明,更是調動鷹師的信物,我不能帶走。”他連忙擺手拒絕。
“哈哈哈!”
斛律仰天大笑,強行將戒指戴在了高長壽的手上。
隨後,他按住其手腕,“兄弟,我斛律圭只要站在這裡,我即王權,不需要任何證明,鷹師同樣是這樣。”
高長壽正欲開口,他又抬手打斷,道:“本王知道賢弟想說什麼,你不用說,本王明白!”
“你聽著,我斛律圭之前只有兩個好兄弟,一個叫阿奴比,一個叫耶律良才,前者已經為我戰死沙場,而後者……算了,就當他也死了。”
“因此,我只有你一個好兄弟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知道嗎?”
高長壽見他真情流露,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本來就是靠騙,現在玩感情,高長壽還有點愧疚了。
思索片刻,他還是將寫著治療瘟疫的方子取了出來,遞給斛律圭,“大哥,我沒什麼送你的,這是治療瘟疫的藥方,對輕症療效顯著,你拿去,希望北狄的子民不再受疫病侵擾。”
斛律圭雙手接過,衝著高長壽深深鞠了一躬。
高長壽無奈,只能鞠躬回禮。
“賢弟大恩,斛律圭及北狄眾邦感激不盡。”
高長壽重重點了點頭,“大哥,一切盡在不言中,你不用送了!告辭。”
“賢弟……珍重啊!”斛律圭再次拱手。
隨後,高長壽一行人背過身,漸漸遠去。
斛律圭站在朝陽下,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蹤跡。
這時,他才收回視線,將目光投向身旁的一位貼身將領。
“吩咐下去,沿途各部遠遠護送我兄弟一行,如有差池,提頭來見!”
那護衛躬身行禮,“屬下遵命。”
……
高長壽一行向南進發,途經相州城時,洪斌在一旁提醒,“就不進去了吧!”
高長壽聞言,稍微沉默了片刻,笑道:“怎麼,還捨不得?”
“幾十年經營,還是有感情的。”洪斌頭也不回,淡淡答道。
“哈哈!”
高長壽輕聲笑了笑,也調轉馬頭,繞過相州,朝著長陵江方向進發。
他的確不用去相州了,那裡有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