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過來,這幾百斤的門閂,讓一個老年人自己舉起來,是有些過分了。
他連忙乾笑道:“洪老稍待,人手馬上安排!”
說罷,他跑去給高長壽彙報此事。
高長壽一聽,也頓時覺得自己沙雕了。
真是啥事都考慮了,這點細節卻沒注意到。
他見城下的斛律圭騎著馬原地轉了幾圈,想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別愣著,快去幫忙!”
過了片刻後,屬於洪斌的高光時刻終於到來了。
城門轟然開啟,他一襲素衣,邁步從門中走出。
清瘦的身形,外加一襲灰袍,配上堅毅的目光,這氣質……儼然一副道士下山的場景。
“我靠,老洪是不是串戲了?他怎麼還拄著一根旌節?這也不是出使啊!”高長壽忍不住吐槽一聲道。
小愛剛從節,比較專業!”
“……”
高長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來說懷疑,老洪是不是自覺翻身無望,徹底開始擺爛了。
城下,洪斌步履不停,一路向前。
而斛律圭看到城門大開之後,也放心下來,靜靜站在原地等候。
很快,兩人碰面,洪斌微微行禮,“見過大王!”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打量了斛律圭一眼。
其實,兩人通訊過無數次,但並沒有見過面。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與斛律圭只能算是筆友,今天是所謂的面基。
斛律圭也在打量洪斌,洪斌鬚髮盡白,又持著莊重的旌節,應當是相州城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他如是想到。
為了表示禮節,斛律圭隨即翻身下馬,上前一步扶住洪斌的雙手,“先生有禮了!”
洪斌起身一笑,“呵呵,素聞北狄王英武雄壯、智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如此這樣,將相州城交託在大王手上,便再好不過了!”
斛律圭雖然也經常被手下誇,但那畢竟是自己人,今天得到一位別國老者的認可,胸中頓生豪氣。
他旋即語氣柔和了一些,“先生過譽了,本王入相州,只要百姓願意歸順北狄,我可留他們性命!”
聞言,洪斌倏地眉頭一皺,故作長嘆,“唉!”
斛律圭聞聲一頓,不解發問:“先生為何嘆息?”
“大王有所不知,北狄百姓,早就,早就……唉!”洪斌說著有嘆息一聲。
旁邊一位首領忍不住了,直接一手捏住洪斌衣領,怒吼道:“老頭子,到底怎麼了?你倒說啊!”
洪斌面露苦澀,愣是將幾位首領的好奇心壓到了極點,方才緩緩道:“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