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帝瞥了瞥眉,頓了片刻後才繼續道:“斛律圭自始至終都是狼子野心,誰去都一樣!”

“倒是禹兒,這麼快就將相州的防衛拉起來了,著實讓朕刮目相看!”

“誰說不是呢?”孫甫話風立馬變了,“十三皇子不愧從小待在陛下身邊,耳濡目染,才能卓著!”

“相州的瘟疫被控制住了,這更是朕沒想到的。”夏元帝沒有理會孫甫,自顧自地說著。

“你們說,派遣誰去抵抗斛律圭呢?”

李盡忠終於逮到說話的機會,忙道:“北狄人驍勇善戰,若開戰還需同兵部商議!”

“商議,商議,等北狄人打到上京城,你們再商議個夠吧!”

見李盡忠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夏元帝氣不打一出來。

自己當年真特麼瞎了眼,怎麼讓這樣一個膽小鬼當上了太尉。

“陛下,不是臣軟弱啊!”李盡忠苦逼著臉,辯解道:“這些年軍費都花在了邊境上,前一陣子,西北軍那邊還要了十萬石糧草。”

“西北軍?”夏元帝聞言眼前一亮,“樓蘭與烏孫皆已臣服,西北軍倒是可以利用起來!”

“這……不合適吧!”李盡忠有些猶豫道:“種師義這個人一根筋,要是把他調過去,議和的可能性就沒了。”

“求和?”夏元帝冷笑一聲,“呵呵,我大夏何曾需要求和?”

“就派種師義率軍馳援相州,這一次狠狠地給打,把北狄給我打怕!”

翌日早朝,夏元帝未經朝議,直接宣佈了三條旨意。

第一,宣佈與北狄開戰。

第二,重新任命原安西將軍種師義為西北道行軍大總管,馳援相州。

第三,四十五日後在奉國寺舉辦無遮大會,邀請天下有德高僧前來講法。

前兩條雖然突然,文物百官們倒是還能接受。

唯獨這第三條旨意,實在是莫名其妙。

畢竟大夏朝也不是什麼佛法大國,夏元帝更不是信徒,怎麼會突然要舉辦什麼無遮大會?

但夏元帝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簡單地詢問了一下高卿雲與公輸良的意見,便草草退朝了。

緊接著,他便直奔翠微宮。

像往常一樣,只有他一人走進宮殿。

諾大的宮殿內,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無遮大會可以如期舉行,貧道的藥還撐得住嗎?”

夏元帝衝著深處,幽幽發問。

如果其他人在場,一定會感到詫異,夏元帝竟然穿著一身黑色道袍,嘴角猩紅。

黑袍男人應聲走了出來,淡淡回道:“陛下,你是大夏朝的皇帝,擁有取之不盡的……藥。”

“呵呵!”夏元帝滿意地點了點頭,“祭品準備齊了嗎?”

“只差三個!”黑袍

“一定要在活佛降世前準備好祭品,貧道……就要永生了!”

“陛下放心,在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