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壽留下這句話過後,連夜趕往客棧,帶上柳若喬兩女,又踏上了前往相州的路程。
暗衛被他全部留在了瀝州,暗中幫寧娥媚對付萬寶錢莊的鄭通。
這傢伙是個大肥羊,高長壽自然不會放過他。
而鳳繼祖,高長壽可以想到,他回到鳳鳴山莊時,估計會把鳳一州這個逆子殺了。
至於最神秘的龐萬春,高長壽留給了吳學天。
自己已經為他開了局,誰勝誰負,就看這兩人的功力了。
當然,高長壽自然不會讓這兩人安生,早就為夜梟安排好了攪屎棍的任務。
核心就是一個字,玩,玩兒的就是引戰!
往相州的官道上,三人兩馬,迎著朝陽,飛奔而去。
“你溫柔一點,蓮蓮!”
高長壽環抱著紅蓮魔鬼細腰,顫顫悠悠地探出頭,被抖出了一種暈馬的感覺。
“不想坐你下去啊?”紅蓮冷聲回道。
高長壽訕訕回過頭,將她抱得更緊了。
女人就是敏銳,一早就嗅出了他身上的味兒,這會兒正生氣呢!
看來,渣男不好當啊!
高長壽搖了搖頭,後悔當年沒向那些同時和幾百個人談戀愛的時間管理大師學習技術。
……
相州府,城內城外一片沉寂。
相州城原是大夏與北方諸邦互市之城,往日裡商貿往來,熱鬧非凡。
但如今宛若一座死城,唯一有人影閃動的地方,也僅有州府而已。
“洪大人,如今疫病已危及到相州城的生死存亡,我們難道真的只能坐以待斃?”
府衙內,一名身著官袍的儒雅男子,面色沉重地請示上官。
“高通判,這事兒也不能賴本官吶?”高座上的白鬚老頭吞吐著大氣,手中的摺子翻來覆去也看不進去。
“自古疫病大發之地,伏屍千里,這,這是不可更改的規律。”
說到這裡,他也有些氣不過,顫抖著道:“現如今,連陛下都放棄了相州,滿朝文武,無一人敢行奏事!”
“本官……又能如何?”
儒雅男子高高仰起頭,斬釘截鐵道:“自救!相州城唯有……自救!”
“自救?呵!”洪亮甫忍不住嗤笑一聲,嘴角鬍鬚上粘上了白色水珠。
“你懂醫嗎?你會治療疫病嗎?”
“我不會,但我會盡力去探究……病因,而不是……坐以待斃!”
洪亮甫聞言,臉色羞得通紅。“你,你,高通判,你莫不是以為自己是高相的兒子,就可以侮辱上官?”
高熙川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而是再次拱手,語氣真摯道:“洪大人,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相州變成一座死城,史書上……該要如何罵你?”
“哎喲!你讓我……如何是好嘛!”
洪亮甫徹底散出一口氣,癱坐在座椅上。
他胸中不是沒有報復,但他現如今年過七旬,就算死在任上都有可能。
碰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疫,他只能自認倒黴。
沉默片刻,他緩緩抬起頭,“熙川,我知道你想救人,救這相州的百姓,可現在條件不允許嘛!”
“這樣,你先帶領百官,退到嘉蔭縣!”
“我不去,要去你去!”高熙川扭頭看向一邊,固執地唱著反調。
“哎哎!我說你小子,存心為難我是吧?”
洪亮甫有些無奈,對高熙川這個牛脾氣,他早有領教。
兩人雖說是上官與屬吏,但私下乃是師生。
這小子氣人歸氣人,但洪亮甫心底卻清楚得跟個明鏡似的,但心底是好的。
一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