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府外,大批的城衛軍聚在一起,情緒有些異樣。

今早,城外的喊殺震天,連他們都聽到了。

唉!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

並非他們冷血,那守城計程車兵中,也有他們的兄弟朋友。

但身為底層士兵,他們的意見又有什麼意義?

只不過是上面領軍將領的一句話,他們就得跟著走。

要是談良心,誰願意窩在這裡?

左裨將馮泰見軍心渙散,心中也有些無奈,他猶豫片刻,還是來到洪亮甫門前。

砰砰砰!

“大人,卑職有事稟報!”

等了片刻,門內沒有回應。

馮泰有些疑惑,難道大人還在睡覺?

但仔細一想,這也不太可能。

畢竟洪亮甫年齡大了,早上一般睡不長。

而且,這種事情,他怎麼睡得著?

想到這,他又輕輕敲了敲。

“大人?”

這時,房內突然有了動靜。

“咳咳!”先是傳來一陣咳嗽。

緊接著,洪亮甫厚重的嗓音響了起來,“有什麼事?”

“大人,我可以進來嗎?”馮泰立刻答道。

“慢,咳咳,老夫的意思是……暫時不用進來了!”

洪亮甫的聲音再次傳來。

頓了頓,他又帶著解釋的口吻道:“老夫似乎感染了瘟疫,以防萬一,你還是別近距離接觸。”

“什麼?怎,怎麼會?”馮泰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近幾天,洪亮甫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又沒接觸過生人,如何感染了瘟疫。

再者說,以洪亮甫的年齡,感染瘟疫過後,豈不是危險至極?

“大人,你還好嗎?”想到這,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嗯,老夫自覺無礙,若無要事,你且退去吧!”

“這,那好吧!卑職告退!”馮泰只得堪堪退去。

只是說,他仍然有些奇怪,洪亮甫的語氣,似乎有一些催促在裡面。

在馮泰離開不久,洪亮甫的房間內,響起了微弱的笑聲。

“洪大人,你倒挺識時務嘛!”

書桌之前的太師椅上,坐著高長壽,而在他面前,洪亮甫被當做犯人一樣,押扣在椅子上。

洪亮甫面色沒有太大變化,抬頭看向高長壽,只是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都有注意你,但沒想到還是將你小看了。”

“哦?那真是勞煩您費心了。”高長壽挑了挑眉,淡淡一笑。

但細細品味對方的話過後,他又發問,“不知,你是從何處注意到我的呢?”

“呵呵!”

洪亮甫撐了撐手,將身子挺了起來。

“高長壽,別以為你做事很乾淨,從忻州開始,老夫就關注過你了。”

高長壽聞言,心中也是一驚。

他看向對方身旁的暗衛,“放開他,你們去門後守著。”

洪亮甫被放開後,整個人端坐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

“我們其實是一種人,不是嗎?”

“那可不是,你都多大了,快入土了都,如何能和本花季少爺相比?”

高長壽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嗆了對方一句。

“我說的不是年齡,而是……野心,你也不甘心當一個廢物少爺,才隱藏自己的聰慧,不是嗎?”

洪亮甫似乎胸有成竹,每句話都說的有條不紊。

聽到這裡,高長壽樂了。

原來,這老小子是在炸柿子。

他可沒有隱藏智慧,原身確實不太聰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