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時,通判府的柴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然,只有阿依一個人比較熟悉。

她雙手撐著下巴,從窗臺上可以看到阿庫進入柴房。

但她並沒有出聲叫住對方,而是在暗中盯著這個男人。

“你在看什麼?”

高長壽在這個空檔,回到了房間。

“沒,沒什麼!”阿依收回了目光,又回躺了回去。

高長壽自顧自地從袖口抽出一封信,這是胡三兒從上京傳來密函。

信上說,十隊暗衛正在趕來的路上。

得到這個訊息後,他倒是沒有那麼慌了。

說到底,還是自身實力太菜雞啊!

至於練武功,這輩子都不可能練武功的。

一方面他年齡大了,失去了先機。再者,練武功實在是太苦了,收益與付出嚴重不成正比啊!

“外面好像打仗了,你不怕嗎?”

阿依翻了個身,冷不丁地問道。

“又打不進來,我怕什麼?”高長壽攤了攤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不,會打進來的!”阿依猛然坐起身,一臉認真。

“不至於!”高長壽搖了搖頭,“我研究過了,相州城易守難攻,堅持個十天半月,問題不大。”

阿依有些語塞,重新翻了過去,背對著他臥在床上。

她是北狄人,天生骨架大,即使隨意躺在那裡,也顯得整個人比較豐腴。

臥槽,我在想什麼鬼東西!

高長壽連忙晃了晃腦袋,將胡思亂想拋之腦後,看來嫂子熬的羊湯加了料,勁兒真大。

他現在有些憂愁,要是高熙川真的要與相州共存亡,自己該咋整?

自己才重生不到半年啊,可別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但一方面,這可是自己親哥,總不至於真拋下他自己溜了吧!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想辦法打退北狄人。

但這想法才剛剛從他心底升起,就匆匆消退了。

就相州城這點兒兵馬,和北狄人打,塞牙縫都不夠。

北狄可是號稱草原十八部,連上王庭,約莫有三十萬可用之兵。

雖說斛律圭不可能傾巢而出,但只帶本部騎兵,也有五萬雄兵。

五萬北狄人,戰力可非同凡響。

就拿大夏有名的龍武衛來說,上一次開赴邊境,足足出動了二十萬大軍,耗時八個月,才打退北狄。

而且據說這一任的北狄王非同凡響,他的即位,是在蕩平了內部部落紛爭的基礎上完成的。

也就是說,一旦全面開戰,就得做好同時面對三十萬北狄人的打算。

以高長壽企業級的理解,大夏目前最能打的就屬平南王府,但平南王鎮守南方,不會奔襲千里來此禦敵。

龍武衛與豹滔衛是夏元帝親軍,一般也是不會調離上京城的。

這樣一來,可用的軍隊就顯而易見了,西北軍或者北方軍。

西北軍世代由種家統領,有個外號就叫種家軍。

其現任統領為安西將軍種師義,估計有七八十的高齡了。

說起來,高長壽在越王密室還得到了一個關於他的密碼。

至於北方軍,由長孫家把持,軍力薄弱,並不適合調動。

那麼,按照夏元帝的尿性,最有可能就是調西北軍來禦敵了。

站在高長壽的視角來看,種師義應該是越王舊臣,夏元帝肯定不會把他當心腹的。

想到這裡,高長壽有些小小的激動。

種師義此人名頭挺響亮的,是一位儒將。

就要見到正主了,他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