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胡三兒帶著人,衝進了迎春樓內部,見著名貴裝飾、好酒銀盤,一股腦地開砸。
瓏玉的笑意瞬間止住,抬起的手愣在半空。
“衙,衙內,你這是要幹啥?”
高長壽伸手,狠狠在其身前抓了一把,隨即將她推開,大吼道:
“迎春樓,不講武德,將嘔吐物倒在我兄弟胡大棒槌的頭上,罪大惡極。胡大棒槌因此瘋狂,本少攔將不住,爾等儘快離去,以免誤傷!”
說罷,高長壽開啟摺扇,大搖大擺地向最高的那棟樓走去。
話說胡三正砸的開心,聽到高長壽將他稱為兄弟,渾身好似又添了無窮精力,砸的更賣力了。
“衙內,高衙內,您快叫胡三兒住手,我們小本生意,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喲!”
瓏玉追上前,環住高長壽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是你的生意重要,還是本少的命重要?”
高長壽臉色逐漸變冷,眯著眼道。
瓏玉駭然失色,表情瞬間僵住。
作為迎春樓表面上的掌舵人,瓏玉的身份也並不簡單。
既然高長壽有此一問,那麼就說明,這場鬧劇…避免不了了。
隨即,她望了望樓頂,心一橫,語氣逐漸強硬起來,“衙內不要忘了,我們迎春樓做的是正經生意,是受皇城司,受陛下保護的!”
“陛下?哈哈哈,你到會扯大旗。”高長壽大笑一聲,不為所動。
瓏玉臉色一陣變換,暗地對著不遠處的幾個男僕使了眼色。
男僕會意,悄然離開,朝著皇城司的方向而去。
高長壽瞥見這一幕,冷笑一聲,暗道:“真當老子錢是白花的?”
胡三兒等人身形健碩,混跡青樓的傢伙根本攔不住,眼看著他們一層層清洗,將原本嬌聲漫漫的迎春樓搞得烏煙瘴氣。
不少正在樓內幹著好事的公子少爺,都被趕了出來。
一些頗有身份的子弟,怒氣上湧,怒道:“高長壽,你大膽!”
高長壽抬頭望去,笑道:“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號稱詞霸的修巡啊,你們在青樓吟詩作詞,果真風流啊!”
修巡他認識,乃是國子監助教,擅長在一炷香內作一首詞,故號稱一香詞霸。
加上他本身樣貌儒雅,修家也是有名的書香門第,上京城不少女子將其視為夢中情郎。
沒想到,這傢伙平常都是在迎春樓練習的。
而且,看他與另一個娘們兒兮兮的男人從一間房跑出,恐怕這其中更加勁爆。
修巡連忙將衣衫整理一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我,我二人來此,是為,是為…”
由於事發突然,他一時語塞。
“你是何人,我與修兄來此為何,與你何干?”
“杜暉兄,住口,這位乃是高相之子,高衙內!”修遠連忙拉住男子,低聲告知。
果然,聞言後,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相較之前的紅潤,頃刻間化為慘白!
高長壽也震驚了,他沒想到自己還真說中了。
“就你丫就叫杜暉啊!”
“胡三兒,這小子…單獨照顧!”
胡三兒立馬就位,看著杜暉邪魅一小,“壽爺,三兒保證好好照顧這小子!”
高長壽不由得搖了搖頭,看向修巡,“你們不會平常就在此尋找靈感吧?”
“對,對,就是如此,我與修兄只是來此練習詩詞,尋找些許靈感罷了!”
“練習?練習時長兩年半麼?”高長壽微笑道。
杜修巡一愣,遠遠瞥了一眼杜暉,詫異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