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又一次離家出走了,當源稚生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離她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畫面裡過了三個小時。

“混賬,你們是怎麼看管的。”

本家的保鏢們罕見看到少主大發雷霆的陣勢,各個噤若寒蟬。

領頭的保鏢硬著頭皮上前道:“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因為此前從來沒有……”

他的話很快頓住了。

在本家保鏢的印象裡,繪梨衣小姐永遠很乖巧也很宅。平常生活不是看動漫就是打PSP。

但是像離家出走,而且脫離本家視線這種事,貌似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經這般提醒,源稚生頓時起了疑心。

上一次繪梨衣離家出走,最後還是被李龍淵送回來的。

昨晚遇見的那個戴著頭盔的傢伙,也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位本家少主忍不住摸了摸肩膀早已癒合的傷痕位置。

“給我儘快去查,中國盛唐集團的繼承人現在露面的行程和所有公開資料。”

“是。”保鏢和執行局的人領命而去。

源稚生則在他們走以後,一個人登上繪梨衣的遊戲賬號,上面顯示和風君的最後一次聯絡是在去年聖誕節前後。

可源稚生依舊覺得不對勁,他冥冥中有種預感,那疑似去年搗毀極樂館的傢伙收集自己和風間琉璃的血液樣本,是想要謀劃什麼事。

甚至這次繪梨衣離家出走,也和他有關係。

“稚生,我已經收到訊息了。”

繪梨衣房間的金庫門再度被開啟,身披寬鬆的黑紋付羽織和服,面容深邃的蛇歧八家大家長橘政宗走到他身後。

只聽他嚴肅地繼續道:“這次繪梨衣離家出走的事件,可能比起我們猜想得要更嚴重一些。”

源稚生轉身看向他,沒有說話,但繃緊神情的已經反應了他的心理狀態。

“興許是上次李氏正統的傳人彬彬有禮,令我們心懷僥倖。但這一次,繪梨衣很可能是被有心的組織誘拐了。”

橘政宗的聲音裡帶著鐵與血的硝煙味。

儘管他身為大家長很少與人動手。但需要做出一大家生死抉擇的領袖,又如何能缺少手腕與魄力。

“我已經吩咐家族所有成員,但凡是阻礙繪梨衣歸家的人,一律可以就地格殺。”

源稚生看著老爹,有些驚訝於這舉措。

橘政宗卻將雙手按在他的肩上道:“稚生,在你我的眼裡,繪梨衣是妹妹、也是女兒。可你不要忘了,她的血統一直處於瀕危界限,很有可能成為別有用心之人的武器。”

老者的眼神驟然變得冷酷,“倘若真到那一日,要我在東京國民和繪梨衣的性命之間做出選擇。我能選的出來嗎?”

源稚生脊背攀上寒意。

“我不會讓這種選擇發生。”

陰柔秀美的年輕人皺起眉,王者的氣度不怒自威。

“我一直很相信你,但是你要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是誰。”

橘政宗從自己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沓資料,最上面的照片源稚生還有印象,便是那位槍挑極樂館的鬼面甲士。

“天神教會?就是那個在非洲經營教眾的天神教會?”源稚生看著資料問。

“不錯,你不覺得他們行事很像嗎?張狂放肆,又從不卸去面具。”橘政宗輕笑一聲,眼眸卻帶著可怕的寒意。

“何況風魔家的忍者已經查到,天神教會數年前就開始與猛鬼眾合作,研製幫助混血種突破血限的進化藥。

嚴格上講,櫻井明就是他們最新的產品。

如果繪梨衣真的落在天神教會手裡,我相信,他們會做出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