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僅有為數不多的現金,只能在這種小鎮子上找這種廉價的酒店住下。

飯菜也不敢亂點,每天都吃著青菜豆腐八寶粥。

就連酒店裡的員工都開始鄙視起這一家三口來,沒錢還總是耍大牌!赫肖晴失去了曾經的光鮮亮麗,她身上穿著一套很普通的運動衫,頭髮紮了個簡單的馬尾,臉色很難看的盯著桌上的飯菜,對服務員吼道:“服務員!”

守在包間門口的服務生聽到赫肖晴的聲音,鄙視了一眼後很不情願的朝這邊走來,她忍著滿心怒火,問道:“小姐,請問需要什麼?”

赫肖晴指著桌上的青菜責問:“為什麼這道菜是涼的!給我換了!”

“小姐,很抱歉,這盤菜送過來時,是熱的,況且您都吃了一半了,這讓我拿下去換,也不合適.”

赫肖晴滿心怒火,自動被趕出赫家,處處受人冷眼,她憋了幾天的怒氣,在此刻成功的被服務員給挑了起來。

憤恨的指著服務生,朝她吼道:“你是什麼東西!我讓你換你就給我換!哪來那麼多廢話。

收了我的錢,你還有理了?賤人!”

服務生並不是個省油的燈,見赫肖晴這樣罵自己,抬頭瞪了她一眼,整個身子朝赫肖晴撲了上去,嘴裡喊著:“你再說一遍!誰是賤人!你才是賤人!沒錢你就去吃地攤去,打腫臉充胖子,來我們酒店裝富豪。

就你這種潑婦的樣子,我忍你好幾天了!這份工作大不了我不做了,你這種人,我伺候不起!”

赫忠良和他老婆姜月茹見狀,兩人一人拖著一個,把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拉開。

姜月茹知道女兒沒有過過這種苦日子,從小都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每天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鬧點小脾氣也是能理解的。

一邊勸說著女兒,一邊跟服務生道歉,“對不起啊,小姑娘,我女兒她最近心情不好,脾氣衝了些,你別跟她計較哈?”

服務員甩開姜月茹拉著自己的手臂,給了赫肖晴一記冷眼,低聲道:“哼!心情不好就好好在房間裡待著,跑出來亂咬人,和瘋狗有什麼區別!!”

說完,服務生就轉身走出了包間。

赫肖晴盯著包間的門,看著母親姜月茹,指著已經離開的身影的方向:“媽,你就攔著我,讓一個服務員這麼欺負你的女兒?”

“晴兒,不是媽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跟你爸還有你,我們一家三口怎麼會被你爺爺給趕出赫家?你傻啊,放著好日子不過,你竟然擅自做主偷了赫家的配方和策劃案給牧家。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董事會那邊追究,我們一家就不是被趕出去這麼簡單了!”

赫肖晴不語,姜月茹繼續道:“對付那丫頭的方法很多,為什麼這次你就不跟媽媽商量呢?如果你大伯這次追究,你就只能一輩子待在監獄裡吃牢飯了!”

聽著母親的話,赫肖晴回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低下頭,眼淚一滴滴落下,抽泣了一聲,抬頭,吸了吸鼻子,對姜月茹道:“對不起,媽媽,連累你和爸爸了.”

赫忠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平時本就少言寡語,女兒這次差點害死赫茉莉,闖了這麼大的禍,他哪還有臉回赫家,求父親原諒。

無奈嘆了口氣,坐在餐桌旁,提醒母女兩人:“行了!這飯還吃不吃了?”

母女兩人一愣,赫肖晴點頭,看了一眼姜月茹,走道餐桌前坐下,突然,敲門聲傳來。

一家人同時朝門外望去。

赫肖晴看著門口的男人,眉宇間和牧洋有幾分相像,只是他的瞳孔是如墨一般的黑,留著一頭金黃色捲髮,或許是因為髮色的原因,顯得他的臉色特別白皙,鷹鉤鼻下,一張帶著邪魅笑容的嘴唇勾起,露出一排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