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鑽心裂骨一般的疼痛讓錢氏嗷嗷直叫：“啊，啊！好痛！”
她跪在地上，臉都扭曲到一塊：“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咬牙切齒地死盯著楚衍，“你我好歹母子一場，你竟然這樣對我，你這是弒母！楚衍，你沒良心！”
“良心？”楚衍黑眸冰冷，身上都是散不盡的戾氣，“母子？那你為何派人刺殺我和香君？”
“不是，我說了那都是一場誤會！”
“人證物證俱在，你竟然還敢狡辯？”楚衍揚起手，拔出長劍。
“等等。”程香君喊住他，“夫君，等一下。”
楚衍看向她。
錢氏以為有轉機，立即向程香君求饒：“兒媳，你勸勸侯爺，我是你婆婆我是他娘啊！他不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啊！他不能這樣對我啊！”
“閉嘴。”程香君蹲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程香君動手的時候壓根忘記自己已經有大力丸技能相持的事，打下這一巴掌的時候，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的。
錢氏頓時整張臉都歪了過去，腮幫似乎震了又震，滿口的牙齒全都被打飛！
在場的人無不驚愕，全都捂著嘴！
跪著的小廝丫鬟跪得更直了！
程香君出手之後，也驚了一跳，然後看向楚衍。
楚衍看著她驚愣的眼神，雖然不知道娘子怎麼突然的天生神力，但他不會責怪她的，只會稱讚娘子：
“打得不錯。不過，娘子手疼嗎？需要為夫幫你動手嗎？”
程香君瞬間心頭一鬆：“沒事，不手疼。”
眾人聽著瑟瑟發抖，原以為侯爺會驚訝程香君動手太重——即使不責怪，那也要說一兩句“注意分寸”，畢竟錢氏到底名義上還是楚衍的“娘”，要是鬧得太大，傳出去會被人恥笑的！
但沒想到，楚衍竟然任由程香君打人，還問手疼不疼，要不要代替她打？
沒想到侯爺還是護妻狂魔？
“你、你們……”錢氏捂著自己打歪的臉，喘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但她感覺滿口火辣辣，手一捧，竟然滿口鮮血，而且一些牙齒掉落在她的手上！
“牙、牙齒，我的牙齒！啊！”錢氏大叫，“程香君！！”
攤在地上暈死了小半會的楚拓終於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錢氏跪坐在地上滿地找牙，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娘，娘！你的牙齒！”
楚拓驚愕，朝著錢氏爬過去，“娘！”
“我、我的牙齒！”錢氏嘴巴歪了，說話也漏風，終於破防，捂著自己的嘴和臉，大哭，“嗚嗚！”
“娘！”楚拓大喊，爬到錢氏的跟前，“娘，你的牙齒！”
“程香君，程香君！”
錢氏聽著楚拓的呼喊，立即撕心裂肺地叫嚷，“是程香君那個賤人做的！”
“找死麼？”楚衍冷冷開口，三兩步就已經站在錢氏和楚拓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錢氏抬眸，臉上驚恐：“你、你這樣做，是會被雷劈的！我好歹是你娘！”
“你不是。”楚衍臉色陰冷。
“你當然不是我夫君的孃親。”
程香君走過來，“你不僅不是，你還是害死我夫君、也就是我婆婆的兇手！”
“你說什麼？”錢氏嘴巴漏風，但還是強撐著，“你有什麼證據？！”
“在你的房間裡，放著我婆婆、也就是我夫君的親孃的一枚翡翠玉佩，那玉佩價值千萬銀兩，本是她的東西，你卻佔為己有，而且還害死她！”
“你這個狠毒、不擇手段的女人！”程香君罵道，“你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