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政向來對子嗣問題極為敏感,經過趙皇后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對於後宮也是極為敏感的。

再加上程香君已經懷上子嗣,還逼迫他去寵幸別的女人的話,他是真的會炸。

在場的文武大臣們全都跪著,伏在地上。

太守閻高跪著上前,大聲喊道:“臣今日進諫,知道會觸怒龍顏,但已將生死置之事外!”

“皇上寵幸之人,是男是女,其實臣等無話可說,但是,事關子嗣大業,事關大胤國運,臣,不得不進諫啊!”

“男?女?”宇文政被他說懵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朕難不成還寵幸男人?誰傳的?朕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眾人一聽,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

想想,宇文政也不是那些聽不進諫言的暴君,閻高再次跪著上前,委婉道:

“最近,大家有目共睹,看到皇上和謀士程軍走得極近,軍中謠言四起,實在是有損皇上英明啊!”

其他大臣們聽著,一個個跪在地上,心中大呼:

閻大人勞苦功高!

竟然對著皇上如此直言不諱,真是我等楷模!

您,走好!

宇文政聽著,又氣又惱,臉色黑沉了又多了一抹紅暈,然後又黑沉如鍋,盯著閻高似乎要用眼神裡的火焰燒死閻高,周身的戾氣和低氣壓逼得閻高等人腳底發涼,汗毛豎起。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高聲喊:“謀士程軍求見!”

宇文政劍眉一挑,黑眸幽深:“她來做什麼?”

閻高等大臣們也你看我,我看你,今天這個軍事要議,就是躲著“程軍”才開的,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臣懇請求見!”程香君站在帳外,大聲喊道。

宇文政略微思考了三秒,黑眸陰森地掃向閻高——這是一種能誅殺九族的警告。

閻高不禁瑟瑟發抖。

看到這眼神的其他大臣們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帳外的程香君再次喊道:“臣程軍,懇請求見!”

“進。”宇文政沉聲,重新坐回到主座上。

程香君掀開帳門,然後進來。

半個時辰前,程香君聽說宇文政和太守閻高他們開軍事要議,但是沒有叫她,就覺得有些奇怪。

然後偷偷在外面兜了一圈,發現軍中都在傳宇文政和女扮男裝的她——“程軍”有斷袖之情,甚至還有人在夜裡聽到宇文政的營帳傳出一些可恥的聲音。

這下可把程香君給驚呆,沒想到自己跟他這般靠近會被傳成這樣。

更重要的是,一個個首先稱讚、肯定她跟在宇文政身邊各種出謀劃策的功績,但然後又抨擊“他”這般細皮嫩肉的迷惑了宇文政,希望“他”能夠和宇文政保持距離。

因為現在宇文政還沒有子嗣,全天下的人擔憂著皇帝的子嗣和太子之位呢。

程香君當機立斷趕緊往開會的主營帳那邊去。

外面有侍衛把守著,她進不去。

等了好會兒之後,覺得不能再等了,程香君讓人幫忙通報。

現在,總算進來了。

進來的那一瞬,看到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她就猜測閻高這些大臣肯定是想宇文政遠離“他”,然後多寵幸寵幸女人,生個孩子什麼的。

至於這氣氛,那大機率是宇文政不同意吧!

程香君上前,拱手一禮:“皇上息怒,臣已經知道諸位大臣來這裡,所為何事了。”

閻高他們聽著,一個個抬頭看“他”。

宇文政盯著程香君,黑眸幽深如深淵,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程香君衝著他點頭示意,然後看向閻高他們:“皇上並非與臣有什麼斷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