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宇文政知道這是她準備給他的慢性毒藥,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程香君腦子轉得快,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瓶子,緊緊地攥著:“你不需要知道!”
“什麼?”宇文政黑眸更是深沉,一手捏著她的下頜,“香君!你以為朕不敢……”
話沒說完,他看到程香君的臉上全都是眼淚。
這讓他甚為驚愕,“香君……”
“我,我已經想過了,”
程香君滿臉淚痕,看得宇文政心都碎了,手足無措,“香君你……”
她哽咽了一下,緊緊地攥著那藥瓶子,“我想過,皇上走後,我無論如何都會在後宮中掙扎活下去,等著皇上凱旋。”
“但,要是皇上征戰途中有什麼不測,我就喝下這瓶東西,跟著皇上一塊離去!”
說這話的時候,程香君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決絕。
這話,足以表明她對宇文政的感情堅貞和痴情守候。
宇文政聯想著以往碰到程香君的一切,她的真情她的認真,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就連剛剛,她倒酒,心碎餞別,那也是自己喝了兩杯酒,還助興跳舞。
是他過度警惕,才會認為她準備毒藥對他不軌!
想到這裡,宇文政又慚愧又後悔。
慚愧不應該對她持有懷疑的態度,後悔對她方才大吼,甚至掐住了她的細腰和下頜——他當時盛怒,差地那就想掐住她的脖頸了!
想到這,宇文政恨不得給自己甩幾個巴掌。
“香君……”
他低低地喃了一聲,緊緊地將她擁進懷中。
“朕答應你,朕絕對安然無恙地回來!朕不會讓你有事的!”
程香君回抱住他,偎依在他的懷中哭泣。
宇文政感動又感慨,抱著程香君低聲哄,“乖,朕向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會有事。”
說到這,他黑眸陰沉,渾身散發駭人的戾氣,“現今西戎蠻賊來犯,那不過是以卵擊石,朕到了戰場上,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說的就是宇文政這種。
程香君調整了一下情緒,擦掉眼淚,輕撥出一口氣,抬起美眸看他,叮囑:
“皇上萬不可掉以輕心,既要勇猛往前斬殺敵人,也要謹防後帳起火。”
“不愧是朕的香妃,竟然能說出如此深度的話。”
宇文政抬手,輕輕地撫摸著程香君白嫩的臉頰,“放心,你的忠告,朕會記住的。”
程香君看著他,含淚地點點頭。
如此破碎感,如此愛戀他的感覺,讓宇文政心絃難耐,抱著她親了親。
然後才說道,“那藥,給朕。”
“我……”
“聽話。”宇文政沉聲,黑眸幽深,盯著程香君,彷彿能看穿她的內心,“給朕。”
“皇上……”
“朕是不會讓你做傻事的。”他低啞著嗓子,將程香君手中的那瓶東西奪了過去。
“好,我也答應你,我不做傻事。”
程香君開口,“皇上也可以放心。”
“嗯。”見她乖巧,宇文政點點頭。
收了那藥瓶,宇文政再次抱著她入懷,順便吻了個滿懷。
到這裡,程香君的心裡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總算過去了。
真怕他龍顏大怒,然後咔嚓掉她啊!
第二天,程香君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面很大的動靜,似乎是從皇宮老遠的那一邊傳來。
宇文政已經不在身邊。
她起床,慌忙穿衣服:“綠衣綠珠!”
綠衣綠珠都進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