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做茶包。

茶包裡包上藥草粉末,讓藥草粉辨認度更低。

沈雲瑤讓做簪花的一部分人用紗做四分之一巴掌大的小袋子。

誰也不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的。東家讓做啥,做工的村民就幹啥。

沈雲瑤又讓竹編的幾人負責裝藥粉。

等沈雲瑤忙活好了,要歇一歇時,看到了大爺似的穆寒蕭坐在堂屋扇著風扇。

“你最好能在傍晚擔一擔水回來,誰家投奔親戚不積極幹活?你這樣容易露餡!”沈雲瑤恨鐵不成鋼地說。

穆寒蕭哼了一聲,“你只是不想擔水,直說便可。十兩銀子,一擔水。”

“哎呀,你是表哥!不就是不擔水,沒什麼,適當的時候展現一下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落魄書生。”沈雲瑤絕不承認,是銀子永遠真香!

沈雲珍說:“大哥哥,你真有錢,長得高,還好看!”

穆寒蕭拿出一粒銀子,塞進沈雲珍手裡,“這是一兩,見面禮,拿著玩兒去。”

神特麼見面禮,昨天就見了的。這純粹是在氣我!一句誇獎的獎勵等於十分之一一擔水的獎勵,在膈應誰!

此刻的沈雲瑤沒想到,鎮上的二伯母正一五一十地講這段日子發生的一切都講給沈高嶸。

沈高嶸出去了幾日,他讓媳婦的弟弟去僱傭山匪,卻沒想到給捅了大簍子。

山匪得沒得逞不知道,據說那個沈雲瑤是個小煞星,挨她準沒好事。上邊派了有能耐的大人來處理。

沈高嶸在書房安慰妻子,“不用擔心,那件事現在還沒暴露出來。只要沈雲瑤現在這一家子都死了,來個死無對證,什麼都完了。”

錢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丈夫這麼殘暴的嗎?

沈高嶸叮囑道:“你一定不要正面交鋒,否則會輸得傾家蕩產。咱們家也沒有多少銀子。”

“咱們的女……”錢氏被捂住嘴巴,嗚嗚地說自己不會說話了。

沈高嶸厲聲道:“不要亂說了,那個人已經今非昔比,你不要張口閉口我的……,你以為只有你生了,這孩子可不僅僅靠你生出來就這麼有才女之名呢?”

“老爺,我,我不會再說了。”她的眼淚卻被打敗了,不爭氣地往外冒。

沈高嶸說:“那個丫頭沒察覺吧?她現在變聰明瞭,誰知道會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只要不猜她的身世就行。”

“老爺,沒過我的手,都是讓別人辦的。”

沈高嶸面色狠厲,說:“很好!我會再給她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