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一紅。

他說什麼也比我小些,子戎向來是長輩的叫法,自從華將軍辭世後,已經許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

我咬了咬牙,避開向熹帶著探尋意味的目光,緩緩“嗯”了一聲。

向熹猛然將我抱起,邁開步子便上了二樓,他將我壓到榻上的時候,我依然沒有發覺哪裡不對。

直到這兔崽子將我翻了個個兒後,我才後知後覺到,這小畜生是要幹什麼。

向熹將將二十歲的年紀,少年血氣上來的快,手上頓時亂了章法,貼在我耳邊落下一吻:“我也喜歡子戎”

這話真是動聽,但動聽歸動聽,本王自開啟葷以來,就沒有屈人之下的。

我手上使了力氣推了他一把,本以為能將這發了性的小崽子推開些。

卻不想少年身上銅牆鐵壁一般,一時間竟推挪不動,向熹見我抗拒,向我衣裳裡鑽的手便停了。

“怎麼了?”

我將頭靠在四方枕上,一時有些想笑:“你要幹什麼?”

向熹一雙眸子十足坦蕩:“*你”

我將他腰壓了下來,又卸了腰帶將他一雙手捆住,他倒乖,始終由著我擺弄。

我笑著將他壓在身下,貼在面龐上吻過:“哥哥教你”

這一夜旖旎,旎的本王頗有些吃不消。

向熹是個好學子,手長腳長,勤奮好學,也不同我計較誰上誰下,只擺出一個予取予求的姿態。

我自來邊關便一直素著,乍然開了葷腥,一時竟有些收斂不住。

向熹不過隱忍著悶哼了幾聲,便引的我一直到了天明才罷手。

事罷時,天色泛著魚肚白,我攬著向熹歇了一半刻,便起身穿戴,預備向著練兵營去。

不想向熹拉了我一把,先我一步起身,替我拿來穿戴。

我有些不忍,男子之間做這些事兒難免會有不適,我本欲讓他再睡片刻,他卻執意不肯。

“你們中原人太柔弱了,我沒怎麼覺著疼”

行,年輕人身子抗造也是好事。

我換好了輕鎧,見他也穿戴整齊,預備送我,帳門外是紅日初升,我回頭看了看向熹,忽然覺得心裡很痛快。

是一種眾裡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痛快。

本王尋尋覓覓這麼多年,終究尋來了屬於自己的一份真情,原來真情,是如此的叫人心熱。

我招了招手,向熹便走了過來,我在他唇邊吻了吻:“我走了你就歇著,以後我疼顧你,咱們倆就都有枝可依了”

向熹笑,只是伸手環住我腰際將我撈進懷裡,挑著我話裡他聽得懂的部分回應:“我也疼你”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登科之夜果然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