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傳出去了,蘇家的顏面何在?放任這樣的行為,又會帶來多大的隱患?必須嚴加懲治這廝不可!”

黃氏凝神看向地下:“這起事件,令人髮指的還不止如此,除去謀財害主本身,玲瓏這丫頭,竟然還借刀殺人,利用大嫂與若姐兒是繼母繼女的關係,用牡丹花來下手,多虧得若姐兒去的及時,這才未致釀成大事!不然這嫌疑不就落綺玉苑頭上了嗎?”

說到這裡,她向蘇若看去了一眼。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指的就是前兩日蘇綬對待鮑嬤嬤的那番態度。這是給蘇若打抱不平呢!

蘇若沒怎麼,徐氏反倒被提醒了。當下道:“正是!能夠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來,可見其心之黑!你弄一個小丫頭,自己那點月例銀子都被這廝哄騙了個乾乾淨淨,憑她一個人怎麼能想出這樣的念頭?這廝可是在外頭混的,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一定就是同夥!”

隨著她的話,銀杏她們也一個個地跟著討伐起來。畢竟都是當下人的,誰也不願意與這樣的人為伍!

蘇綬道:“來人,把這廝押起來,隨我送到官府去,好好地審一審!再把玲瓏的家人傳過來收屍!”

說完他就拂袖往外頭走去。

蘇若快步跟著他走出來:“如果審出來劉河跟玲瓏投毒確實有關,父親將要如何處置他?”

蘇綬停步,凝眉看了兩眼:“若是有關,自然是從嚴處置!”

“從嚴是有多嚴?”蘇若走下階梯,“會讓他死嗎?”

蘇綬沉色:“膽敢禍亂我蘇家內宅,險些害死你繼母,還釀出人命來,讓他受死難道不應該嗎?”

蘇若默語。

蘇綬打量她半刻,說道:“怎麼,他不該死?”

“那倒不是。”蘇若深吸氣,“我只是覺得,他要是死了,這件事也就徹底無法再挖出線索來了。”

蘇綬驟然凜目:“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還可以有什麼別的線索?”

蘇若搖頭:“我沒有這麼說。只是假設罷了。父親心細如髮,明察秋毫,審定的桉子自然是不會有錯。我只是想,投毒的玲瓏已經死了,若是這姓劉的也死了,那萬一回頭您還想審問點什麼,又該上哪裡去找人審呢?”

蘇綬望著面前沉著的她,已經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