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聽得胸口都提了起來:“你怎麼沒早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昨夜才知道,祈哥兒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知道就立刻來稟告二嬸了。看來為了使禎哥兒不生出束縛感,你們任他向祈哥兒那樣自由來去,還是疏忽了。”

“我竟然是完全不知道!”黃氏站起來,攥著手在屋裡徘迴,當下就喝令銀杏:“把他給我叫回來!”

“二嬸切勿衝動!”

蘇若起身阻攔說:“我說這些,並非為了讓二嬸懲罰他,而是為了提醒,趁著眼下還沒有鬧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亡羊補牢還不遲啊!”

黃氏道:“我真沒想到他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幾十兩銀子而已,難道蘇家還剋扣了他的嚼用嗎?他竟然要揹著我們在外頭做這些營生!

“這不是等於打蘇家的臉嗎?這是在告訴外人,蘇家連供養他都供養不起?這個混賬東西!”

她氣得直喘粗氣。

蘇若連忙安撫:“只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受不住別人攛掇,眼紅一點小錢,就稀里湖塗的跟著這麼做了!

“這不是能一下子改變的事情,二嬸先消消氣,想想他平日到底有些什麼樣的表現,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是防備著蘇家,還是覺得蘇家給不夠,又或者是他缺錢,想做點別的什麼事,又不敢向你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