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豈會害怕陸天雄的威脅?陸峰直接無視了陸天雄的目光,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廖廣軍。

廖廣軍認真聽完,然後去向在場的眾人求證。

事情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敢冒著包庇犯人的罪名說謊。

有了這麼多認證,廖廣軍直接就把主持人定了罪,要把人給押回去,做最後的流程。

陸天雄臉色有些蒼白,心中已經恨死陸峰了。

但是面對執法人員的要人,他也不敢拒絕,只好讓老管家把人帶出來。

此時主持人已經被鬆綁了,臉上掛著淡淡得意,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因為差點殺人擔驚後怕該有的樣子。

“進去後記得一定要配合調查的,不要想太多,爭取坦白從寬,早點出來。

外面的事情,你的老婆孩子,還有你那個七八十歲的老母親,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在裡面不用擔心.”

陸天雄最先一步走上前去,拍了拍主持的肩膀,似乎非常愧疚,但是目光卻有一種淡淡威脅。

主持人有點不知所措,隨後看到站在陸峰身邊身穿制服的廖廣軍等執法人員。

臉上笑意頓時凝固在臉上,血色漸漸褪去,臉色慘敗。

他嘴唇哆嗦了下,說不出話來,然後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絕望無助。

陸天雄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現在他回過神來,哪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

這是在告訴他,這件事情他也無能為力了。

也用自己家人的命威脅他,讓他把嘴巴閉嚴實,不要把他們之間的那些骯髒交易說出來。

主持人再次望向陸天雄,陸天雄卻根本不再看他。

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

“是他嗎?”

廖廣軍問陸峰。

“是的.”

陸峰點點頭。

“把人帶走.”

廖廣軍公正嚴明的吩咐道。

很快,廖廣軍帶著人就離開了別墅。

陸峰也打算走人,卻沒有想到陸天雄在後面把他叫住了。

“好侄兒啊,聽說你還給帶禮物來了,還是一副名畫,怎麼,捨不得給叔叔瞧瞧?”

說著,陸天雄就伸手朝著陸峰的懷裡的畫而去。

但是被陸峰後退一步,躲避了過去。

“叔叔說笑了,侄兒不是捨不得,只是不好意思拿出來,只是一副破畫,根本不值得叔叔賞眼,等有機會我重新買一副送給你叔叔吧.”

“侄兒真會說笑,今天是叔叔的五十壽宴,不管是你還是大家送的禮物,我都喜歡,禮輕情意重,叔叔不是那種愛面子的人,只要心意到了,叔叔就喜歡.”

陸峰呵呵一笑,說道:“可是剛才正宇表哥也說了,禮輕情意重,但是我送的這副畫實在太破了,這反而是羞辱了叔叔,所以叔叔還是不要堅持了.”

“那可不行,要是不收下侄兒這份大禮,別人還以為叔叔貪慕虛榮呢.”

早已怒火中燒的陸天雄收斂起臉上虛偽的笑容,言語中已經帶著絲絲威脅。

他已經很後悔在自己五十大壽的時候邀請陸天明一家,把這個喪門星引上門來。

如今不僅喜宴喜慶的氣氛一掃而空,連自己得意幫手也被抓進去了。

今天的事情必然會流傳開來,自己從今晚後也會成為一些人口中的笑話。

不僅如此,因為擔心自己和主持人之間的骯髒交易被暴露,現在還要想盡辦法把人給撈出來。

到時候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代價,欠下多大的人情,最後人還未必能就出來。

一想到這些,陸天雄頓時感覺心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