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他一直夾在身體上,可以透過肌肉的顫抖讓短棍在身前身後遊走,別說穿著衣服搜身,就是脫光了,沒有三個人也發現不了,只要有視線的死角,他就能讓人看不到。

看守所有個小窗戶,鐵欄杆很密。張博只是把那個短棍在鐵欄杆上轉悠了幾圈,就天塹變通途了。

老乞丐也是好身手,兩人的離開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第二天一大早,監號的人便都發現號子中少了兩個人,其他人正在遲疑是否要喚來監管報告的時候,送早飯的來了。

結果不用說,當監管發現那老丐和一重犯逃跑後,二話不說,先把剩餘的五個人劈頭蓋臉地一頓打,隨後一個個單獨拉出去問話。

幾個監管都沒有對高陽動手,因為昨天陳亞男來的時候放下話了,這是個重要的人犯,此人現在染了惡疾,讓看守所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顧,所以今天的早飯還刻意為高陽加了兩個雞蛋。

高陽最後一個被提出,問話的三個警察中有兩個他並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是監獄局長。

“燕偉是吧?你認識逃走的那兩個人?”一箇中年男警官坐在高陽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敲打著桌面問。

高陽搖頭道:“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幹嗎跟他們說話!”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電腦螢幕。

螢幕上是監控拍攝的畫面,正是昨天監號當中的情景。

高陽淡淡地掃了一眼道:“我跟監號裡每個人都說話了,難不成我都認識?”“昨天晚上你看到二人的逃跑經過沒有?”中年警官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高陽道:“沒有!我頭疼得厲害,什麼都沒有注意!”

那中年警官把頭湊近道:“但我們可聽說,是你幫助他二人逃走的。”

因為逃走的時候張博遮住了紅外監控,所以兩人的逃走經過,並沒有被拍攝下來。高陽心中也有底,就算還有紅門當家沒有發現的攝像頭也沒辦法,整個過程他確實沒有參與。

“你把錄影往前調調,應該可以看到我與其中兩人發生過肢體衝突,我認為這是報復性的誣陷!”高陽知道那些人中能說自己壞話的也只有那兩個小地痞。

就在那中年警官准備再次發問的時候,問詢室外忽然有人敲門,沒等裡面的人答應外面的人就推門進來了。

來的是邊熊,帶的幾個屬下高陽也都見過,其中就有跟自己鬥過的那個小平頭。

小平頭進屋之後就走到高陽身前揪住千門主將的脖領子大聲道:“陳警官呢?”

高陽一愣,想揮手拍掉小平頭的手卻沒有力氣:“陳警官怎麼了?”

邊熊先是讓人拉開小平頭,然後跟原來問詢高陽的那三個警察低聲嘀咕了一陣,三人聽罷都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出去讓出問詢室。

“如果你不想罪加一等的話,最好叫你的朋友們,把陳警官放了,綁架警察的罪名很大。”邊熊雖然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但表妹遇事了,卻再難擺出局長大事不驚的派頭。

“陳警官被綁架了?”高陽驚訝道。

小平頭指著高陽的鼻子道:“裝什麼,陳警官就是來看你之後失蹤的。你倒是說不說?”小平頭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只見他雙臂的肘部各綁著一個海綿墊。

什麼電話簿、掌惦拳等內傷酷刑都早已過時了,如今警方重打不見傷的方法都是海綿墊墊肘。

高陽沒有理會小平頭的動作盯著邊熊問道:“你們現在可以確定她失蹤了?”

這些日子以來邊熊也清楚了高陽這個人,想從他的喜怒哀樂上分析出點什麼肯定不靠譜,小平頭的手段也可能是一個辦法。於是也不回答高陽的問題,就是給小平頭使了一個眼色。

高陽現在渾身都用不出力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