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把茶放回桌上:“你不喜歡?”

她沒有直接回答,卻看著他說:“今日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叫你賜給我的小名……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你是個皇帝,在人前得保持君威的,但你卻那麼放肆,你覺得合適嗎?

“……我覺得不太合適,因為這會讓人忍不住多心,覺得,覺得你是對我有所偏愛。”

她的臉紅得像是要滴血,但即便是這樣羞澀,她也沒有收斂的意思,失了節奏的呼吸落在他臉上,就像微風拂動了羽毛。

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頰,皇帝伸手扣住她肩膀,將她往跟前帶了帶,鼻翼微翕之後,他雙眉皺起來,聲音也沉了沉:“你喝了酒?”

“喝了一點。”她長吐氣,“不過只喝了幾口而已,我還穩得住。”

要不是喝了酒,她能把這話問出來嗎?

不過花想容也說過,這酒是有後勁的,所以坐下的這陣工夫,她就感覺到這酒的後勁已經上來了。她做銷售工作時,也需要喝點酒,所以酒後感覺她知道,但是這具身體很顯然沒喝過,幾口下去,她不但渾身發熱,而且思維也已經有些脫韁。

她現在雖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卻控制不住自己要幹什麼,肚子裡的話簡直是一籮筐一籮筐地準備好了,就等著往外倒出來。

“說到喜不喜歡你的偏愛,實不相瞞,我有時候也會覺得你不至於。明明我就很普通,從來沒有人死心踏地地追求過我,你貴為一國之君,居然會喜歡上我,那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麼?

“可是也沒有人不願意被偏愛吧?打我有意識以來,偏愛我的人就不多,充其量也就是爺爺奶奶,還有讀書期間的幾位老師。

“來到這裡,雖然也有父親哥哥和伯母他們疼愛,但我心裡清楚,我只是冒領了原主的愛而已,他們的好,並不是對我的。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冒充了他們的家人,他們也許不會毫無芥蒂地對我好。

“但是,你是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你明知道我有著這樣詭異的來歷,卻還是不停地做一些曖昧的事,你甚至還說要去慶雲侯府提親……今日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麼曖昧,那是不是說明,你就是衝著住在這具殼子裡的譚小臻來的?你對我,總歸是有些特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