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珩驚呆了,趕緊差人叫來自已的父親——隨軍的郎中趙景。他雖然沒有給人接生過,但是比別人知道多一點吧。

天翞女王又腹痛起來,她忍住不叫,疼得一頭大汗。

趙墨珩的父親以前見過妻子生產的情形,略懂一點,一邊找人燒熱水,一邊手忙腳亂地準備東西。趙墨珩眉頭緊鎖,回憶著年初被俘的情景。他問道:“懷胎要幾月?”

他父親趙景答道:“十月!”

算來算去,這個孩子竟是自已的!

趙景抽空問道:“這女子是誰?”

趙墨珩答道:“神風國女王。”

“噢。”趙景應道。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女王會是自已孫兒的親孃,他尤其納悶神風國幹嘛跑來東離國的營帳生孩子。

這一夜真是長。

趙墨珩又有些擔心帳外計程車兵看到女王在這裡生孩子會怎麼想,胡思亂想間只聽嬰兒哇哇啼哭起來,此時是寅時。帳外士兵似乎聽見,紛紛尋找啼哭聲來源。

趙墨珩連忙舉著燭燈過來看。

趙景抱著孩子,擦著汗道:“男嬰。”

他仔細瞅了瞅,越看越不對勁:“奇怪,怎麼這孩子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趙景問:“你老實交代,這是不是我孫兒!”

趙墨珩見狀,知道難以隱瞞,便道了一句是。

趙景一聽,激動起來,抱著孫兒親了又親。

趙墨珩跪在床前,緊握著天翞女王的溼軟的手,說道:“辛苦了。”心裡有一百個問題卻不知道從哪個問起。

女王道:“讓我看看他。”

孩子抱到母親懷裡,聽著母親的呢喃,安靜地睡了去。女王道:“他是神風東離之子,乳名便叫風離可好?”趙墨珩與趙景道好。

女王道:“我有些困。”

趙墨珩柔聲道:“你睡吧,我在。”

趙墨珩跟趙景商量好,女王那麼虛弱,如她不願照顧孩子,一會偷偷將孩子抱走,就說是撿的,很喜歡,就讓趙墨珩收為義子,隨軍撫養。2個人嘀嘀咕咕半天,後來又有些遲疑,只道有沒有漏洞?會不會惹人懷疑?

剛商量好,還來不及仔細思量,有個士兵闖了進來,趙景連忙將孩子藏在身後。士兵道:“稟大人!有人偷襲……好多人都死了。”那士兵話音剛落,嘴裡便湧出鮮血,倒在地上。

趙墨珩大吃一驚,拔出劍就走到帳外。

果然,周遭計程車兵一個不剩地全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怒目圓睜。趙墨珩四處一張望,一個白影從樹上敏捷地跳了下來。

原來是昶星。

趙墨珩喝道:“誰!”

昶星幽幽道:“聽到嬰兒哭聲的人都死了……我來接女王回去。”

趙墨珩震了一震。所幸值夜之人不多,十餘人左右,只是他們死得太冤。

趙墨珩問:“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趙墨珩他看看周圍數個守夜計程車兵口吐鮮血,不省人事,毫不猶豫地抽出佩劍,指向白衣男子,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白衣男子無所畏懼地抬起頭來,漠然地看向他。

二人僵持著。忽然聽到身後一莊嚴的女子聲音傳來:“昶星,今日我兒風離出世,不可殺生。”

原來是天翞女王從帳內走出。三更天寒,夜色如墨,北風低吼。趙墨珩輕聲道:“外面涼,你怎麼出來了?”他生怕她吹風著涼,急忙拿出自已的披風給她披在身上。

昶星搖搖頭乾笑了幾聲,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細頸瓷瓶,道:“這是解藥,每人服一顆。”便遞給趙墨珩。

趙墨珩猶豫了片刻,伸手去接那瓷瓶。怎知昶星收手躲過,將瓷瓶裡的藥丸倒出十餘顆在趙墨珩手裡,又將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