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獸人村附屬於守城,因為是獸人的起源之地,村裡人多少都有獸類血統,只不過年輕漂亮的獸人都離開去尋求發展了,村裡留下的都是些獸人標記不明顯,或者形態不好看的。

譚熙幼和黎辭他們的調查結果差不多,這個村子重女輕男,女性獸人普遍能簡單統一的繼承優秀基因,而男性獸人變數很大,漂亮的頂尖漂亮,醜陋的不忍直視。

但是就算女性獸人的出生率提高了,消耗率卻也不低,發賣的,送出的,逃跑的,最後村子裡也沒剩下什麼年輕的女性獸人。

譚熙幼回過她這個身份原本的家,從遺留痕跡來看,作為漂亮的狐型獸人,她從前很受歡迎,也是這種狂熱的獸型追求,讓她經歷了不少騷擾,最後憤然離開,甚至去除了漂亮的狐尾。

而此次回來,譚熙幼發現村民對她還是有那種看貨物的感覺,卻壓抑著,警惕著,似乎在害怕什麼。

譚熙幼張口開啟新的線索話題,“綿綿,那個羊型獸人,他明明就是男孩子,但是牛壯壯卻說他是小丫頭,而他以女孩的身份呆在這個吞噬女孩的村子又一點事也沒有,為什麼?”

牛壯壯甚至能放心讓綿綿一個人呆在家裡一整天,就算綿綿有格鬥技能,他到底是個孩子,除非有什麼東西能約束那些村民。

“是遊戲的條件還是線索?”莫昶問。

譚熙幼還沒說話,黎辭先出聲道:“今天村民去祭神,我們要不也去看看,說不定有線索。”

村子靠著的山就在祠堂之後,從祠堂路過的時候,譚熙幼步子一頓,讓黎辭他們先去山上。

兩男人也沒多話,轉身走了,等他們離開,譚熙幼邁步進入祠堂內。

牌位桌前的空地上站了個女人,長髮挽起,背對著大門,譚熙幼插在口袋裡的手,揉了揉指尖的紙團,這是今日新收到的紙團,上面只有一句讓譚熙幼注意祠堂女人的話。

先前她沒看到祠堂裡有什麼女人,這會兒路過瞄了一眼,竟然真瞧見個女人。

譚熙幼敲了敲門框,出聲打招呼道:“你好。”

那女人沒什麼反應,依舊背對著門,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座雕塑。

譚熙幼跨過門檻,進入門內,她走到女人身後,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再次禮貌出聲,“你好,打擾一下……”

那女人終於動了,她兩邊肩膀一上一下的抬起又落下,發出骨骼扭曲的咯噠聲,隨後緩緩地轉過頭。

女人的臉頰瘦削,眼窩裡沒有眼睛,只有兩個黑漆漆的空洞,她的脖子扭成了一個恐怖的角度,幾乎平視著譚熙幼。

不過在全然轉過來的瞬間,女人微不可察地退後了一步,原因無他,她的腦袋後面懸著一柄斧子,差一點點就要撞上她高挺的鼻樑了。

譚熙幼見到女人的樣子,一點也沒有驚慌,反而笑嘻嘻地將斧子往前送了送道:“借給你。”

女人歪頭表示出困惑。

譚熙幼指向對面的牌位道:“你不是想毀掉那些嗎?借給你劈掉它們。”

女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接斧子,只是盯著譚熙幼好一會兒,消失不見了。

譚熙幼拿著斧子,略微有點遲疑,她應該沒推測錯,女人身上的衣服有點舊,但不難看出是一件大紅嫁衣,她應該是死去的新娘之一,她站在祠堂裡,又沒有對突然闖進來的譚熙幼有什麼惡意,反而打算嚇唬走譚熙幼,她大約是討厭這個祠堂的。

“為什麼不要斧子?”譚熙幼嘟噥了一句,“不喜歡這個武器?”

也是,百分之九十八破門率的倒黴斧子,用起來是有點晦氣。

大約是山間樹木阻隔了噪音,山下並不能窺見多少的祭祀活動,到了山中很快便能尋到些蹤跡。

古怪的吟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