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到時,池穹曾短暫地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主動醒來看了一眼,但他沒有找到這股力量,便又沉沉睡去了。
今天,他再次感受到原本屬於他的力量。
這一次,池穹的感覺更加清晰,除了找到他力量的一小部分後,他還感受到,這個力量暫時還不能歸還給他。
這一刻,池穹察覺到了世界法則的意圖。
世界法則好像就是想趁著他入睡時,用他的力量去做些事情。
並不是他失去了力量,而是他醒來的不是時候,這不是他的時代。
他本該繼續睡下去,卻因雲行烈的無禮舉動甦醒,又被雲曦光留在了這個時代。
等他在屬於自己的時代醒來後,這些力量會自然而然地如數奉還。
因此,儘管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池穹還是依舊睡著,沒想過去取回這些力量。
但沒想到的是,蠹魚竟然試圖透過吃掉文字,來抹消掉池穹炸掉廚房的這段記憶。
這段記憶對池穹而言,是很一段丟人的黑歷史,是他巴不得永遠埋葬的事情。
但這也是池穹第一次感受到雲曦光的溫柔,也是一段他不是很想忘記的事情。
況且這件事情已經有狼背鍋了。
雪域銀狼,一頭冰雪系的狼,硬是認下了火系的黑鍋,這是何等為主分憂的坐騎。
是以儘管雪域銀狼很弱,又不夠威風,配不上他鳳尊的尊位,但池穹還是認下了這個坐騎。
這件事是雪域銀狼做的,如果這段記憶被抹殺掉了,別人再想起來的時候,當成是他做的怎麼辦?
是什麼人,敢用他的力量來清除他的記憶?
這是何等的褻瀆!這是重罪!
池穹被這膽大妄為的舉動驚醒,從雲曦光的衣兜裡鑽出來,尋找著那個膽敢犯下重罪的人。
至於那股妄圖消除他記憶的力量,早在碰到池穹本體後,變為池穹的本源之火,原路返回了。
任何生靈都抵擋不住這道火焰,那褻瀆者自然而然地被火淨化了。
池穹也透過對自己力量的感應,找到了力量的源頭。
他這麼尊貴,當然不會親自出手,而是為靈僕和坐騎指明方向,由他們動手。
靈僕反應有點慢,還沒明白他的意圖,這讓鳥有些尷尬。
好在坐騎非常懂事,一下子明白了鳳尊的意思,丟出它的靈契師,砸出了那膽大妄為者的下落。
阮書現身的那一刻,雪狼一個飛躍衝了過去,趴在了武艾朗背上,並利用武艾朗的四肢,釋放出冰霧。
將“原”字告訴武艾朗後,雪狼和靈契師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密了。
靈契師心甘情願時,靈獸可以短暫地藉助靈契師的身體施展力量。
只見武艾朗四肢升起淡淡的白霧,托住了他即將落地的身體,幫助他在空中調轉方向。
武艾朗終於實現了自由在空中飛行的夢想。
只是樣子有些滑稽,雪狼趴在他的背上,有點像是他在揹著雪狼一般。
“嗷!”
雪狼對著阮書嚎叫一聲。
這聲嚎叫落到武艾朗耳中變成了:“這人對嗶嗶不敬,咬他,守護嗶嗶的尊威!”
自從能和雪狼交流後,武艾朗已經適應了這無處不在的馬賽克和消音,他自動忽略了雪狼話語中刺耳的“嗶嗶”聲,只聽到了“咬他”兩個字。
於是武艾朗張開口,鼻子和嘴變長,五官逐漸狼化,牙齒更是變得無比鋒利。
雪狼操縱冰霧,讓武艾朗衝向阮書,武艾朗則是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穿了阮書的脖子。
然而阮書並沒有流血。
反倒是武艾朗“呸呸”吐了兩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