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這麼走了,一句話都沒多解釋,這個魏剛,不是生性狂傲就是腦子壞掉!

陸荇伸手探了探了老頭的鼻息,鬆了一口氣,這人還活著。

“顧哥,人還活著。”

顧流之從一邊走出來,聽到陸荇的話忍不住喜色浮於面上,“小草,若他是我們要找的人,救下他,將是一件為國為民的大好事啊!”

“若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他落入那些人手裡,只怕也是死路一條,能救下一條人命,也是一件幸事。”

他一個當兵的,條令條例銘記心間,永遠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對於陸荇剛剛的表現,他也很是滿意,“小草,你剛剛做的很好,沒有直接懷疑他是敵特,我就怕他心虛的狗急跳牆。”

“嘿嘿,怕啥,他那個弱雞,還能打得過我?再說,我要是有危險,你能不出來救我?”

陸荇對他很是信賴,畢竟這個年代的軍人,大多都是正直高潔的。

回去的時候,陸荇沒有將被綁的老頭身上的繩子解開,而是就這樣把他背了回去,顧流之怕暴露行蹤,一路在暗中互送著。

下了山,顧流之把老頭先託付給了陸荇,“麻煩你了,等我們的屋子起好了,我就把他給接過來。”

“沒事,顧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給錢了的呀。”陸荇笑眯眯的強調了一遍他們是錢貨兩訖的生意。

可千萬別誤會她有多憂國憂民的心,到時候再說要把她弄去當兵她就不愛了。

顧流之被噎了一下,也不再提麻煩她的事,只是心裡打定主意,以後給東西還是要給豐厚一些。

在他心裡,任務之事,把鄉親牽扯進來就是不對,讓陸荇參與進來,一是他確實需要一個突破口,二則是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陸荇的能力。

陸荇將老頭帶回家的時候,幾個舅舅都已經去幫顧流之打地基去了,她一回來就嚇到了膽兒小的林來娣。

“小草,這、這個人,是誰啊?”

不怎麼好解釋,陸荇沒打算解釋,只跟林來娣說:“媽,他以前是個神醫。”

一聽說神醫,林來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前兩年外邊那些老師醫生的,多少遭殃了啊,陸荇這撿回來的,該不會是前兩年人家弄到農場改造的吧?

這可怎麼是好?弄了這麼個人回來,被發現了該不會把她們一家都弄去改造吧?

陸荇只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有些無奈,但關於顧流之的事情,顧流之沒說可以說,她就不能說。

她只能另闢蹊徑讓林來娣留下他,“媽,你不想讓根子好了?”

“他能讓根子好?”林來娣的聲音明顯急切,很顯然跟犯事兒相比,她更在意孩子的身體。

陸荇也不確定,但她只能跟林來娣說:“能!媽,等他醒過來,治好根子沒有問題的,咱得把他藏好了,等根子好了,咱再讓他走。”

林來娣又猶豫了,“小草,這樣是不是那個什麼,過河拆橋啊?”

“你要是愛養,就養著,就說他是你遠房的什麼親戚唄。”

陸荇懶得再跟她媽扯了,再扯下去她媽要把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全都擔心一遍。

恰巧這時候,老頭醒了,他一睜開眼就動作飛快的縮到了牆角,雙手抱腿,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膝蓋上方露出一雙眼睛緊張的打量著四周。

這副模樣看著很是怪異。

陸荇輕輕走過去,發現他雙手抱的更緊,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嘴唇不住的哆嗦著唸叨什麼,看著就是很害怕的樣子。

“老先生,我叫小草,我沒有惡意的,您要不要先出來喝口水?”她衝老頭伸出手。

老頭在她伸手的一瞬間將頭整個埋進了膝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