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弘文心中怒火萬丈,快要讓他自爆了。他抬手一掌擊在地板上,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地磚碎裂。

圍觀的人見此情景不禁駭然,都不約而同地紛紛逃離。

是誰這麼歹毒,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孫弘文想大吼一聲,把心中的怒氣發洩出來,可這裡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

看到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孫弘文硬撐著站起來,挺直腰桿。

天已漸黑,孫弘文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只能忍受著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滿走進一間酒吧。

外面電閃雷鳴,開始颳風下雨了。

孫弘文醉醺醺地走出酒吧,老闆追出來遞給孫弘文一把雨傘,孫弘文抬手一擋拒絕了老闆的好意。

雨越下越大。

孫弘文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雨水沖刷著他的身體。

他的頭越來越重,雙腿無法支撐他的身體,重心在左搖右擺。

一輛越野車突然在孫弘文面前停下來。

從車上下來一幫人,開始對孫弘文拳打腳踢,他們手下很重,拳拳到肉。

沒幾下子,孫弘文就被打倒在地。

這幫人繼續用腳踢孫弘文。

孫弘文想掙扎著爬起來,可此時的他頭重腳輕,身體根本就不受他控制,這反倒讓那幫人更加肆無忌憚地毆打他,無奈之下孫弘文只能用雙手護住頭。

一輛計程車駛過來,在一旁停下來,毆打孫弘文的那幫人見狀上車,一溜煙就不見蹤影了。

一個小姑娘從計程車上下來,走到孫弘文面前想把他攙扶起來。

可孫弘文爛醉如泥,根本就扶不起來。

雨很大,小姑娘頓時成了落湯雞了。

孫弘文迷迷糊糊,只見眼前女子胸前的衣服開了。深深的溝壑,兩邊是高聳的山峰,中間有一個黑色的痣,很大。

很快,孫弘文就失去知覺,他的頭就靠在那柔軟的山峰上。

隨著刺眼的陽光照進病房,孫弘文醒過來了。

他感覺全身疼痛,但他知道自己沒事,受的都是皮外傷。這種疼痛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根本就不算什麼。

孫弘文大腦中一片空白,這裡是醫院,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他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好像是從酒吧裡出來,下著很大的雨。

被人襲擊,有一個小姑娘救他。

對了,小姑娘的胸很大,她的胸部有一顆很大的黑痣。

孫弘文坐起來,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他把手伸到下面摸了摸,還好,穿著褲衩。

這時一個護士走進來,她手裡拿著孫弘文的衣服褲子。

難道是護士幫他脫了衣服褲子?孫弘文有些不好意思。

護士說道:“幹嘛要喝那麼多酒?”

“醫生,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你不記得了?”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護士把孫弘文的衣服放到床上後說道:“是一個小姑娘送你來的,說你喝醉了,被人毆打。小姑娘很不錯,把你背上背下,做了各種檢查。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可她說她不認識你。”

“她在哪兒?”

“天亮以後她看你沒事就走了,好像是個大學生。”

孫弘文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姑娘能揹著他一百五十多斤的身體到處去做檢查。

“醫生她有沒有留下聯絡方式。”

“沒有,什麼都沒有留下。”護士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她幫你墊付了全部費用,還幫你把衣服洗乾淨。現在還沒有完全乾透,你讓家裡給你送乾衣服來。”

孫弘文心想,在海城他哪來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