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的比賽,對於他們這個等級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清一用手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著剛剛探測的結果,水奕清看了眼下邊,也用手寫道:“鬥場,除了三個脈虛境,還有大能,不能輕舉妄動。”
鬥場能在中州四名府中有一席之地,不可能沒有鎮場子的大能存在,大家明面上知道的是三個脈虛境的,可是除了這些,可能還有不知道的人物存在。
水奕清曾聽家裡老祖說過,鬥場的上頭可能不在五州,所以這麼多年沒有人動鬥場,也有不識相的來搗亂,不過是小魚小蝦,只需要一個管事就能擺平。
清一看向外面,七層高樓在夕陽下聳立,與山間輝映,整個高樓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只是看著外觀,就有一陣陣的威壓襲來,令人無法長久的直視,如此大的手筆,又會與百匯閣同流合汙麼?
“鼕鼕冬!”再次想起,將清一換回神來,只見場內挑戰者已經被抬了出去,只留下四級丹主繼續站在臺上,接受勝利都的歡呼。
“走吧,咱們也去知己尋歡處看看。”清一起身,如果真的有問題,也不會在鬥場,那有可能就是在知己尋歡裡。
幾人走進去,已是傍晚,各處都掛上了燈籠,紅光照曜下的街道,多了一層曖昧的旖旎。
清一幾人走進了一個客棧,這裡客棧不多,多數都是紅樓高瓦的尋歡地。
這種客棧可能是給那些挑戰者提供的,很簡陋,不過倒是個可以喝酒休憩的地方。幾人要了幾個上房,一桌酒席,在房間裡,邊喝邊觀察外邊。
清一將四周設下結界,“如此看來,好像沒有什麼不同,難不成真的是大家都樂不思蜀了?水道友,你來過麼?”木子真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
“早年時,也是和其他家的少主來過,那時我們都是看過比鬥後就回去了,倒是沒有來過這裡。”水奕清抱歉的說道,他對這個並不喜歡,所以沒有留意過。
“管他呢,先喝點酒再說,就當消遣了。”火星明到是沒有太多糾結。最近北州傳過來的訊息,還是不錯的,幾個據點都被清理乾淨了,尤其是利用妖獸油加火燒的方式,原本棘手的蟲人也被徹底處理了。
“看看吧,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清一對這裡總有一種違和感,不知道是在哪裡,總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一般。
大家舉起杯了喝起酒來,這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吧。
“他還在?”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女子似乎是剛剛起床,紅唇輕啟,帶著一絲慵懶。
“是的,老祖,躲了二十多天了,一直在紅閣裡。”
“魔王來了?”女子起身,紅色的外袍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
“來了,還沒有碰上。”侍從恭敬的回答,頭低在胸前,不敢抬起來。
“那就送過去,區區一個蟲人,留著幹什麼。都處理乾淨了,我可不喜歡蟲子到處亂爬。”
“是,老祖。”男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女子起身坐在了鏡子面前,一頭紅髮披散下來,抬起手,指尖染著水一般透亮盈澤的丹蔻,形狀美好宛如幽蘭。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才像想起什麼似的低聲呢喃“你,終究是回來了。”
清一幾人喝到半夜,清涼的夜,清香的酒,只是幾人無心欣賞。
突然,清一神識一動,飛身而起,來到了下午比試的鬥場。
只見一個藍衣管事站在一邊,鬥場內躺著一個人,蜷縮著看不清臉。
見到清一幾人到來,管事的抬手抱拳:“在下鬥場大管事卞梁,剛剛得知清一長老到來,失禮了。”
清一見狀急忙還禮,此人深不可測,清一看不出他的修為,絕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