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情不信邪,拉著修晨仙尊去了妄月峰。

她眉緊緊蹙起,語氣不善:“來,你看看!”

修晨手裡又冒出摺扇,漫不經心的搖了搖,看起來風度翩翩:“我看了,怎麼了?”這副態度差點把倪情氣笑了。

她猛的轉頭,喊了喊不遠處的白衣弟子:“夏謙,過來!”

往日裡一灘死水的少年此刻卻忐忑不安的看了過來。

倪情:“?”

他慢慢地走了過來,還因為妄月仙尊的語氣不善而感到幾分不安,他猶豫的開口,眼神都不敢接觸到她:“仙、仙尊大人?弟子可是犯了錯?”

他略顯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

修晨仙尊撇了撇嘴,滿臉失望的看著倪情,那眼神分明在說:看吧,為了陷害我不擇手段。

倪情:“???”不是,之前這夏謙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被魂穿了?

妄月仙尊百口莫辯,最後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但她仍然不死心的盯著夏謙,企圖發現破綻。

但對方真的和之前判若兩人,敦厚良善,看起來確實像個老實人。就連眉目間的陰鬱,也被那副不太聰明的傻氣替換掉了。

倪情懷疑人生起來。

修晨嘆了一口氣,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搖著扇子離開了。

倪情還在蒙圈,還是決定親自嚴刑拷打。她轉身,道:“你——”

冷不丁對上一副死人臉。

夏謙的眸光死氣沉沉,剛才彷彿是幻覺。

倪情:“……”好傢伙,你在跟我玩百變小櫻是吧?修晨仙尊來還裝一下,到她自已就原形畢露了。

“仙尊大人。”他僵硬的念著,宛如設定好的程式,“有事請吩咐。”

她笑的有些扭曲:“下去吧,沒事了……”

他沒有多說,拿著掃把開始打掃第n遍,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掃向倪情,明目張膽。

倪情也不想管了,打算日後將他打發到別的峰去。

自從兩位仙尊察覺到和魔族的差距,就開始日夜不分的督促著弟子們修煉,他們也明白當下確實局勢嚴峻,也收心好好學習了。

但在倪情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亡羊補牢。

某日的集體訓練,他們齊聚在後山又開始練習劍術。

白色的衣袍在蔥綠的山頭格外惹眼,他們整齊劃一,看起來威風凜凜,氣勢十足。修晨和菩提一臉嚴肅的站在最高處俯視著他們。

“我快累死了,早知道當初修煉的勤快一點,現在也不至於揮個劍就喘成這樣。”

“雖然理解長老仙尊們也想要殲滅魔族的決心,但是讓我們反反覆覆練習劍術就有用了?”

“而且這幾日魔族都沒有動靜,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嚴格。”

“仙尊自然有仙尊的道理,能讓他們親自教導也算是運氣的一種,好想被妄月仙尊教啊!”

“得了吧,還妄月仙尊,到時候是看臉還是練劍啊哈哈哈!”

底下的弟子們還有心思竊竊私語。

葉萊站在最前方練劍,如今她已經快突破元嬰了,在這個年紀裡已經不算資質平平了。

她滿臉驕傲,劍揮的乾脆利落,就是氣勢不夠。

“還有閒情逸致講話!魔族不知道比你們強了多少倍,今天不努力,明天就會被踩在腳下。”修晨和菩提在上邊呵斥道。

聲音附了一層法術,足以讓它傳遍後山每一個角落。弟子們被震得耳朵疼,眼睛都花了一瞬,立馬收起嬉笑打鬧的表情,老老實實練習。

等太陽快落山,他們也出了不少汗,修晨看也差不多了,就準備讓他們停下休息。

然而,不速之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