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這個碎女子!好好的又發什麼瘋!”小翠母親嚇得急忙拍打女兒的後脖頸:“快鬆口!”
被打的疼痛讓小翠總算鬆了口,可緊接著她像是一直受到刺激的夜貓,嗖一下從被褥裡鑽出來,雙膝跪在炕上,手腳並用如同中邪一般快速爬到土炕的西角,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嘴裡含糊不清的罵罵咧咧。
王穎馨忍痛從包裡取出一張乾淨的紙巾,捂在受傷的耳朵上。
耳邊傳來小翠的叫罵聲:“別……碰我……走開……”
王穎馨視線不離小翠,她現在的模樣,就像曾在流浪動物救助中心見到過的備受凌虐的小貓小狗,因為不相信人類,只要有人靠近,受虐的小貓小狗就會齜牙咧嘴、豎起毛髮、發出警告的嘶嚎。
“小翠媽,小翠她到底怎麼了?”
“哎,她……她就是被鬼附身留下的後遺症……”小翠母親怕王穎馨後悔,急忙淚眼婆娑雙膝一秒跪地地上。
王穎馨見狀顧不得耳朵的傷,鬆開捂著耳朵的手將小翠母親扶起來。
“小翠媽,你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什麼叫鬼附身?”王穎馨同時看向旁邊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胡先生:“小翠被鬼附身過嗎?”
“她的病因就是被鬼附身,所以陽壽已盡,活不了多久了。”胡先生眼露遺憾,一本正經地回道。
鬼附身這種鬼話,王穎馨自是不會相信,尤其是還涉及胡先生這個騙子。
“既然是鬼附身,胡先生您還不快點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王穎馨一臉驚憂,想看看這胡先生要怎麼解決現在這個場面。
只見胡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從藥瓶裡取出一顆藥丸遞給小翠母親:“把這個給她吃下去。”
小翠母親接過藥丸,抹著眼淚哭嚎脫掉鞋子爬上炕:“我們小翠命太苦了!她得了這怪病以後可怎麼辦啊!”
胡先生又掏出一張寫滿符咒的黃紙,將符紙貼在土炕炕沿的中間:“這是守魂符,但是隻能起到暫時壓制的作用。”
小翠被母親喂入藥丸後沒多久,她雙眼裡的猙獰逐漸消散,整個人慢慢的安靜下來。
“小翠媽,您先別哭了,我跟胡先生有點事情商量一下,你等我一會。”
王穎馨給胡先生使個眼色,意思兩人到院子裡談。
小翠媽怕王穎馨要跑,伸出粗糙刺肉的雙手拽住她的衣袖:“我們小翠真是個好丫頭,親家姐,她不是每天都這樣,她已經很久沒有發瘋了,真的!”
“我相信您說的,我只是有其它事要和胡先生聊一下,小翠和我弟弟的事咱們待會再聊,行嗎?”王穎馨耐心勸著小翠母親。
胡先生見場面不受控制,他也或是怕惹惱了王穎馨斷了這宗交易,急忙上前幫著王穎馨一起勸解:“大姐,別急嘛,我和何女士說兩句就來談小翠的婚事,你在這先照顧一下小翠,然後準備點紗布藥水,你們小翠可是把人家耳朵咬傷了。”
“我這……沒有紗布藥水,只有上次你給我們小翠拿的消炎藥,要不我給親家姐拿出來?”小翠母親羞赧無措的搓著手。
“那個藥肯定不行!算了,等會我帶何女士去村裡的衛生所包紮。”
胡先生回話時眼裡閃過一秒慌亂,這一閃而過的慌亂被王穎馨盡收眼中。
難道消炎藥有什麼問題?
王穎馨佯作毫無察覺,同胡先生移步到了院子裡。
“胡先生,你給我弟弟物色的新娘,只有這個小翠嗎?”
王穎馨本以為會用樊江和那副假八字,將失蹤的盧曉秋釣出來,可這胡先生給她找的新娘並不是盧曉秋。
“目前來看,只有小翠的八字還有各方面條件最符合你弟弟的條件。”
“真的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