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以後去了地府倒也能大力鼓吹一下了。

秦邀月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之上都是乾涸的血液,黏糊糊的將溫軟的睫毛攏在了一起。

“……王爺!”

封鳴暴喝。

那一把刀又往低壓了幾分,直直地往秦邀月刺,秦邀月瞪大了眼睛,看著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此人身形高大,清冷月華打在身上,人比它還要冰上幾分,一襲寬大的月白色長袍,平日裡一塵不染的袍子此刻已經染上了點點血星,像在寒冬開放的梅花怒放著伸張。

刀劍沒入血肉之軀的聲音是這樣的刺耳,在這樣兵荒馬亂之下竟然清晰可聞。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正穿過了他的胸腔,血珠匯聚在刀尖,一滴滴的滋潤著腳下的潤土。

秦邀月捂著肩膀,竟一時脫力,摔在了地上,怔怔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楚墨。

楚墨悶哼一聲,自己的刀也架到了那個人的脖子之上,驀地發力,滑出一條血線。

刀劍之光晃得太厲害了,楚墨側身看著她,只露出半邊蒼白的臉,線條清晰立體,眉目微蹙著,眼神透露出幾分隱藏得極深的擔憂。

是被刀打了太久,出現了錯覺嗎?秦邀月恍惚的想到。

“王爺……”秦邀月不住喃喃。

楚墨也張了一下嘴,半晌才吐出幾許無情之言,“站起來!本王的人,從不跪著打架!今日你若不敵,本王連一個墳都不會給你立.”

楚墨說完,拔出胸口前的刀,衝入戰圈。

也不知道他哪一句花刺激到了秦邀月,秦邀月渾身血液沸騰,竟有迴光返照之勢,撿起旁邊的刀再次殺起來。

顧千丞這個二傻子也是傻人有傻福。

跟在封鳴身邊,竟然只是受傷,還沒有到危急性命的地步。

他們雖然有心,但雙方的力量實在是太懸殊了,秦邀月被楚墨激起來的力氣很快又消失了。

幾個人再次聚在了一塊,被一群人圍著,最愛端莊的楚墨也有了狼狽之態,扶著劍插入潤土中。

他們背靠著背,嚎了很多嗓子的顧千丞已經沒了力氣,奄奄一息地由著封鳴扶著。

霍青風許是要欣賞他們的狼狽,只是讓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圍了一個圈,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幾個。

封鳴喘了好幾口氣,扶著顧千丞一條手臂,咬牙切齒地問道,“王爺,暗衛為何沒有出動?他們想死?”

楚墨聲音冷靜沉著,面色依舊無甚波瀾,“被支開了,不然這等動靜,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