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南梁帝已經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沒事.”
秦邀月勾唇笑了一下,和滿臉狐疑的沈執肩並肩離開了。
慶功宴十分無聊,南梁帝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冊封一下這個,貶低一下另外一個,秦邀月聽得昏昏欲睡。
她坐的位置還算偏,南梁帝看不到,顧千丞非要也上來湊個熱鬧,坐在她旁邊嘰嘰歪歪了一大通。
秦邀月被這兩隻蒼蠅煩得近乎窒息,她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塊蓮蓉糕。
“秦暮,慶功宴以後還有一個賞花會,你去不去?”
沈執在一邊悄悄地問。
“我的天,他們哪裡來的錢天天開這些大小宴會,不煩麼?”
秦邀月從前當女帝的時候除了一兩次國宴就沒開過什麼賞花賞燈會,一堆百姓沒飯吃,他們倒在這鋪張浪費起來,百姓是瞎了眼睛才要擁護他們。
沈執看了他身邊的顧千丞一眼,“九皇子現在行蹤不定,今年都二十二了,皇后再不替他主持,那估計就要被指責失職了.”
秦邀月更加不明白了,又喝了一杯果子酒,“那他選妃,關我們什麼事?能不去就不去.”
沈執微微頷首,“慶功宴以後每個人都會有兩天沐休,輪休。
你不去賞花會,就當沐休了,到時候他們放假了,你就得值班.”
現在天氣還熱,太陽還毒,與其在外面日曬雨淋,更多人希望去賞花會,屆時賞花會會搭上不少的涼棚,主子開心,還有水果糕點打賞。
“那我還是去吧,謝了.”
沈執讓她選,估計到時候苦差就是他自己的了,秦邀月禁不住指著自己的鼻子嘀咕道,“好不容易爬到副將,居然還要幹這種苦差事.”
沈執笑了一下,“不想帶人巡邏,你就快點往上爬,等你做到秦將軍的位置,你……”秦邀月乾笑的繼續說下去,“等我混到將軍的位置,不用巡邏了,有事沒事帶人上前線。
說實話,我覺得巡邏很好.”
她不在乎職位大小,只要能報仇就行了。
“秦暮,你的度量太小了,本皇子一直以為你是那種誓死要保家衛國的.”
顧千丞在旁邊啜了一口酒,斜晲了秦邀月一眼。
雖然知道他姓楚,但秦邀月還是習慣稱呼他為顧千丞。
秦邀月拱手,“九皇子殿下,你可別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一小小的副將。
能保護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顧千丞眉毛稍微抽了兩下,“你這個稱呼聽起來就怪怪的,叫名字行不行?”
秦邀月挑了挑眉,“直呼皇子名諱成何體統.”
顧千丞又滿臉鄙夷的打量了秦邀月兩眼,滿嘴嘀咕,秦邀月當即就塞了一塊糕點到他嘴巴里。
顧千丞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那道冷冷的目光又掃了過來,秦邀月還沒找到來源,就聽南梁帝似笑非笑地開口。
“寡人瞧著,你們三個聊的倒開懷,在說什麼呢?說出來讓大家也開心一下?”
他們三個的動靜最後還是引來了坐在高處的南梁帝側目。
秦邀月趕忙正襟危坐。
南梁帝卻是不肯放過他們,“秦暮?”
秦邀月拱手行禮,“屬下在.”
中途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屬下與九皇子不過在打仗時一些趣事.”
南梁帝玩弄著玉扳指,輕輕地說道,“寡人在說,你們也在說.”
秦邀月故作惶恐,給旁邊的顧千丞遞了兩個眼神。
顧千丞正了正臉色,說道,“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要求秦暮講的.”
南梁帝又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