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於位置,因為你的位置,你身邊的人都看著。”

寶朵頤頓王頓時沉下了臉色:“您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不用挑撥,我們安息人現在兩面受敵,貴族團結一致,絕不會因為任何形式的挑撥而被分離。”

“如果不說這些,我們還是朋友。”

張類根本不在意,喝了一口茶,才優哉遊哉的開口:“我跟你說的不是挑撥,而是我見過的真人真事兒,這份經驗你最好學著點,我來到這裡,你請我玩兒樂,所以我才跟你說,否則我都不會跟你說。”

看張類這麼淡然,寶朵頤頓王思索了一下,才詢問:“真人真事?什麼意思?”

張類:“現在,匈奴人瘋狂的襲擊安息東部,你知道匈奴人為什麼過來嗎?”

寶朵頤頓王不屑:“張類,你是在顯擺你們大漢武力強盛,把匈奴人逼過來與我們為敵了?”

張類:“錯,你只看到匈奴人是因為失去了原來的土地才來打你們。卻沒想到他們是因為本性兇殘同時又自詡為王,所以才需要打你們,否則他直接加入你們做一方奴隸主王不就完事兒了?”

“你們也只看到了他們被我們擊敗,卻不知道他們被我們擊敗,不是因為我們強大,而是因為他們內亂。”

寶朵頤頓王疑惑:“匈奴內部內亂,我倒是有聽說過,但是知道的不詳細。”

張類:“我這麼跟你說吧,匈奴的王公架構,就和你們安息一模一樣。”

“匈奴有單于,你們有萬王之王。匈奴有匈奴王,你們有安息奴隸王,匈奴有部落首領,你們也有部落首領。”

“如果不打仗,你這個安息的奴隸王可以當一輩子的王,享受貴族待遇,可是打起仗來,你手下所有的部落首領都盯著你。”

寶朵頤頓王第一次聽說這個新奇的理論,警惕了起來:“什麼意思?他們敢有圖謀?在我們安息,造反是大罪!”

張類瞥了一眼寶朵頤頓王,開口:“當年匈奴與我大漢大戰,單于把所有匈奴王的人都徵走了,不少匈奴王身邊沒人。”

“有的匈奴王,被手下部落首領直接做掉,這些部落首領宣稱自己的王意外死亡,繼承人也跟著一起死了。”

“你猜匈奴單于為了繼續戰鬥,為了能從這個王庭繼續抽調人手,會怎麼做?”

寶朵頤頓王有些聽懂了。

張類:“單于明知道有問題,卻沒時間去調查,會封這個造反的首領當新的匈奴王。”

“還有的匈奴王跟著自己的大軍去戰鬥,結果單于直接把他們派去最危險的地方,讓他們戰死,然後把他們帶來的英勇的精銳士兵,收到本部麾下。”

“大匈奴王也會用一樣的手段侵吞小匈奴王的軍隊,部落。”

“就算躲過了這一切,打完仗之後,部落勢力大跌,冬天過去,沒有吃的,別的部落殺過來,直接殺人喝血。”

張類微微一笑:“昨天的王的王后和公主,今天一起躺在新王的床上。”

“昨天王公喝酒的黃金酒杯,太過晦氣,今天只能當尿壺了。”

“別人以為老王已經斷絕了子嗣,實則老王的兒子,哆哆嗦嗦的站在角落,成了新王閹割的騎奴。”

張類:“一場大戰之後,草原上全是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多了,誰還出力和大漢打?”

“所以,匈奴根本不是因為大漢打仗厲害才輸的,而是大多數願意出兵的王,被自己的手下上司,搞死了,最終成了一盤散沙才崩的。”

寶朵頤頓聽到張類真真假假這些說法,哪兒判斷的清楚?

張類甚至在舉例之後,還爆出了有些例子的原主名字,讓寶朵頤頓自己出去打聽打聽,反正匈奴都打到臉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