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諸葛雲朗這麼一鬧,天樂坐於桌前,托腮喝茶,越發覺得自己很是想念中庭。這世間的男子,便只有他,能入得了自己的眼。
待諸葛兄妹離去,離歌夜急急地從旁邊的診室趕過來,一臉憂慮之色:“天樂,他來做什麼?”
“呵呵……”天樂乾笑兩聲。說什麼呢?難道說諸葛雲朗對自己糾纏不休?
“他到底來做什麼?”離歌夜又問。復又提醒道,“雁城之人心機深沉,你要提防他!”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在乎的人,沒有人可以傷得了我!”天樂看向門口,眸光驟冷。從此以後,她不會再在乎蕭琳琳是不是生過她,不會再在乎蕭琳琳是不是欠揍,蕭琳琳於她,自此以後便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一個陌生人,是死是活與她何干?是衰是榮又與她何干?
“如此便好!”離歌夜眼裡快速閃過一抹失落。
天樂又笑道:“被爹爹趕出來以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很大!遠比我想像中的要大。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我收穫了很多很多,我有了自己的醫館,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很多很多在乎的人!”
離歌夜的眸光又是一
閃,閃過一抹亮光。
天樂看著門口的方向,早晨的陽光灑在天樂宮的屋頂之上,野鴿在天樂宮的屋頂之上悠閒地踱著步子……
天樂唇角勾起滿足的笑容,道:“踏出即墨族的大門,我收穫了太多太多。夜大哥,你現在,還會經常想離歌族的事情嗎?”
離歌夜唇角劃過無奈的笑容,坐到天樂的面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苦笑道:“如今,離歌族已經被竹劍南控制,我該找誰報仇呢?”說完,仰頭喝茶,如同喝酒一般,又繼續道,“家族大仇,總是要報的。不過,夜大哥不急,拳頭不硬,如何報仇?豈非自取其辱?”
“夜大哥說得有理!我們將要面對的,或許不只是玄陽之境的高手。”
“你是說除了竹劍南以外,還會有比他更厲害的對手?”離歌夜神色一凝。
天樂勾唇:“興許吧!”她的腦海裡,想到的是與中庭蜜月之時前往人妖結界之時看到的那個怪人,那人,應該比老祖宗更加厲害吧?若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那他的武階便至少在玄靈之境了。
正說著話,便有貴婦人執專家診號預約號牌被丫環攙扶了起來。
離歌夜與天樂相視一笑,二人聲音極低。
離歌夜道:“患者來了!”
天樂道:“黃金來了!”
二人復又相視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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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族。
旁系之人大多成了竹劍南的爪牙,離歌族的族長亦落入了離歌旁系離歌修之子離歌品的手裡。
離歌品比離歌夜年長三歲,兒時,還曾一起住了三日。那時候,是離歌夜的父親擔任族長之時,為離歌夜慶祝十週歲生日之時,宴請了離歌直系與旁系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才十餘年,一切便都變了。
離歌品那年從離歌夜的房間裡走出來以後,便立下了誓言,此生,他定要坐上離歌族的第一把交椅。於是,他日夜苦煉。如今,他終於夢想成真,卻不曾想,是以被人控制的方式,做一個傀儡。
做了傀儡,自然不是離歌品之願。然而,面對強者,他並無他法。只能如從前一樣,日夜苦練,希望有朝一日能敵得過竹劍南。
此時,他手握長劍立於離歌族的水牢前,仍不忘揮動著劍,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劍道。
竹劍南說水牢裡關著的是重要人物,非得他親自守護。雖有怨言,可架不
住人家的實力,只得唯唯諾諾地答應。
離歌品百般不願,卻不得不每日親自守在水牢門口。這已經是第七日了。他終於